只是学会了骑马不算什么,哪及她们,整日浸淫在马背上,马术极为了得,要不是在家相夫教子,不是男儿身,不能上战场,她们还有些不服气呢,她们未必在马术上能输给男人。
许是石姑的这个提议给了二人逗闷子,倒也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有个条件,便是石姑能真如她所说的,懂得骑马。
这两位夫人的马,还真不是普通的马,便是她们二人初次驯服座下骑,还费了些功夫,所以她们带上石姑,却又故意为难她,若是她能骑上她们二人中随便一匹马的马背,便准许她前往。
石姑在骡车老汉那儿听来了消息,得知有三千奴隶一事,但终归没有亲眼去见,多少有些没有底,这会儿有这机会,她定要好好抓住不可。
石姑答应了两人的条件,面上却略显苍白,瞧着就是没有底气的样子,更是让两位夫人得以证实,汉人女子骑马,就是过家家,这柔弱样子,莫不要从马背上摔下去成了残废。
当石姑从铺里出来,看到门前的两匹高头大马,后头两夫人还刻意的叮嘱了一声,“摔死或者摔残了,我们可不负责。”
石姑南方女子的身高,比不得她们,再加上她一直做生意,平素也是一副温柔的样子,看着还真是不如寮国女子彪悍的。
这两位夫人故意提高了声音,他引起了铁铺里正在钉马掌的小兵注意,见是两位贵夫人,那些小兵立即过来讨好,还说要做个鉴证,免得石家人讹上来。
石老头看不见,耳朵好使,一听到女儿要骑马,吓了一跳,女儿从小到大就没有骑过马,她哪懂得骑马呢?
石老头连忙过来想要拉住女儿,然而石姑已经走到了两匹好马前,她也不知自已会不会骑马,但是她对马匹有种熟悉感,那日在险山壁看到野马群,她居然也有种亲切感,甚至还有要骑一骑的冲动。
那么多记忆不在了,那么多不能解释的熟悉感,石姑决定信自已一回。
就在众人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候,石姑不顾着急着过来拉她的父亲,而是快速抓住其中一匹马的缰绳,身姿娇小的她却熟练的翻身上了马背。
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石姑脑海里又出现了不少模糊的画面,只是容不得她细想,那铺门前站着的其中一位夫人见她的马被人骑了还不反抗,有些恼火,便吹响了口哨。
马匹在夫人的操控下,人立而起,石姑却像是一个骑马的老手,她的双手似有记忆般抓紧了缰绳,更是一巴掌拍在马背上,连马鞭都不用,直接调转马头,在大街上狂奔了起来。
看着绝尘而去的人和马,铺前众人都惊了。
那位吹口哨的夫人更是怔愣在当场,她的马竟然这么容易的被人拐走了?当初她驯服那匹马,可是费了大半日光景,这汉人女子是怎么做到的?她竟然真的会骑马。
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马蹄声又由远而近。
石姑骑在马背上,竟然从街头绕了回来,到了众人面前,她的座下骑已经很听话了,不过是跑了一趟,便有了人马合一的默契感。
再等石姑下了马背,铺前的那位夫人突然从小兵腰间拔出弯刀,提着大刀就往自已的马冲来。
石姑面色一变,大声说道:“夫人莫恼,着实是我石家有秘不外传的驯马之术,而非夫人的马不忠诚。”
那位气上心头的夫人听到这番话终于冷静下来,她将手中的弯刀扔在了地上,看向石姑,问道:“当真?”
石姑点头,但愿她爹别出声,别点破。
石老头到此刻也似乎看明白了,当即附和着女儿,他钉马掌一辈子的手艺,自是有御马之术。
两位夫人欢喜了,就说呢,汉人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石家有这御马之术也是合情合理,放其他汉人女子身上,可就不成了。
那位夫人拍了拍马背,那匹马竟然还朝石姑看去一眼,这一眼也足够惹得夫人恼怒,但是人家有御马之术,她也没办法,不过因此对石姑倒是欢喜了起来。
“既然你懂得骑马,那且随我们来,只是你没有马,要怎么追上我们?”
两位夫人故意出难题。
石姑以前是真没有用过马,日常所需,用骡子车足够,再说普通百姓也不能养马。
石姑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普通百姓不能养马,我石家与马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但没有真正拥有过马匹,尤其我刚才骑夫人的马,更是喜爱得紧。”
“如此,民女斗胆用重金租用夫人的马匹,也了然我想要骑马的心愿。”
石姑说完这话,便从袖里拿出一包香料,这香料正是石姑平素用的安神香,要是柜台里的那些香料,这些夫人都是有买过的,当初也没有留镇店之宝。
如今要想打动这两人,只有这不曾在市面上流通的安神香了。
石姑说起这安神香的功效,两位夫人果然动容,先前那位夫人得到了安神香,倒也同意将马让出来,带她一起去阿拔里军营。
石姑道了谢,再次骑上了马背。
两位夫人共乘一骑。
不远处的街对面的茶楼里,谙蛮娜的心腹手下亮统领站在窗前看到眼前这一幕,立即心动。
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