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姑都察觉到爹娘对二板的变化,要是爹娘知道二板每夜都摸她房里来,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至于爹娘所希望的,石姑也有些心动了,她一个寡妇,带着两孩子,要是二板不嫌弃,她或许真的可以替两孩子找个父亲,替爹娘找个好女婿。
尤其她似乎对二板有种奇怪的依赖和莫名涌出的感情,只要看到二板,她就很开心,只要二板一出城,她就提着个心,一天都做不好事。
尤其是晚上,二板入了她的房中,一脸的天真,还中规中矩的,这让她有些煎熬,她一个素了多年的小妇人,多少难忍二板的美色,说出来怕是她自已的不信,她几次做梦都在与二板缠绵。
可是二板似乎不懂男女之事,石姑有些苦恼。
石姑也曾怀疑过自已对二板的这种奇怪的依赖感,那感觉不像是初次相见能处一个床上的,反而像是他们两人在一起好些年了,像老夫老妻一般默契。
这种感觉时常令石姑困扰,她很想知道六年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什么都不记得了。
尤其时常发作疼痛的双腿,更是令石姑怀疑自已的双腿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然而问起爹娘来,却只说是从寮国人那儿请来的巫医将她看治好的病,双腿疼痛这事,那是落下的病根。
每每这个时候,石姑将南方商人给的安神香点上,双腿的疼触就减轻了,还能忍着疼下地干活。
这个月里,二板的后背也发作了,石姑也是给他点了这香,果然是有缓解的功效。
隔壁院里,无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如实告诉了南宫阳。
南宫阳捋着胡须叹道:“他们二人辛苦多年,如今余毒未清,仍旧受着折磨,也是为难他们了。”
“可怜,这寮国巫毒,谁也解不了,当年那个乙室部的巫医十七就不该留。”
提到往事,南宫阳更是眼神黯然,当年用计控制住巫医十七的那个孩子,如今仍旧下落不明,不知小西他会不会也能像贤王和贤王妃一样活上世上的某个角落。
当年只寻到一只手臂,韩先生确认了,那是小西的一只手臂,那树林中的决战,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如今更是没有必要知道了,他们更希望同样没有寻到尸体的裴小西,也能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即使一辈子找不到,只要活着就好。
石姑在杂货铺散布出去的谣言倒是挺有效果,猎狩节改在了大王山,阿拔里将军并表示,大王山里出现的汗血宝马,谁家猎到算谁家的。
但是为了众权贵还能像往年一样取乐,那三千奴隶仍旧可以当成猎物在大王山上散放。
到时候谁猎到的“猎物”多,便有阿拔里将军亲自给的奖赏。
石姑本以为以真实的猎物——汗血宝马做引诱,便可以促使阿拔里将军放弃利用奴隶做猎物,哪知结果会是这样,一时间石姑又焦急起来。
可得想办法将放入大王山的奴隶如数救出来才好。
只是石姑不知道的是,跟她一样着急的人可不在少数,最近幽州城里来了几伙人,他们赶来不是为了参加狩猎节的,而是来寻人的。
来的人当中,就数当年的一位故人门下,谙蛮族小公主谙蛮娜的手下,他奉小公主谙蛮娜之令,寻找失踪已有半年的小侄子谙蛮武。
谙蛮族的探子并不多,当年寮国南边起了战,原本守在关外不远的谙蛮族人便借机去了南方,占了乙室部的地盘。
原本被寮国国君放遂的谙蛮族,许是在那一场战役中太过勇猛,竟然从不被重视的边关小族挤入了寮国上京城的四大家族之中,成为了国君身边的勇将。
乙室部被灭,谙蛮族占了乙室部的地盘,有了肥沃的草原,养起了战马,族中子弟也得到了最好的训练。
当年那个为爱私奔的谙蛮族小公主,如今竟然成了一方霸主,父亲兄长在上京城里守护在国君身侧,小公主却在南方稳固家族势力。
谙蛮族中家中侄儿众多,却都跟着小公主在南方待着,在南边军营里学武参军,数年间发展壮大,已是寮国不敢忽视的一大家族。
可是如今耀眼的谙蛮族小公子,竟然被人掳走失踪了半年,这半年间,谙蛮族人四人打探,从寮国到燕国,又有人去了海外,辗转多地,最后有线索,发现有个长得像极了小公子的奴隶被人贩子押送来了幽州城。
可惜那人贩子没有找着,那奴隶也失了踪影。
谙蛮族人在幽州城里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有线索,剩下的,便只有阿拔里军营里刚买入的三千做为猎物的奴隶,若是谙蛮族武公子在里头,谙蛮族必会对阿拔里族记恨。
可是同样是大族的阿拔里族,也不是这么随意能搜查的,以至于这些谙蛮族的线人只得守在军营外盯梢,对武公子的下落保持怀疑,却又仍旧不死心。
而正好此时有人放出话来,大王山出现了汗血宝马,那三千奴隶也会在狩猎节放归大王山,或许到那时是他们谙蛮族人的机会,定能在那三千奴隶里寻到他们族中的武公子。
可惜没人能入阿拔里军营,事先去那奴隶营里看上一眼。
这日,石家杂货铺里来了两位穿着骑马服驱马而来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