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除了是雄性动物，他首先也是人，得做点人事，不是吗？
所以楚商远尽量克制了自己的动物性，才能与南姝正常交流。
到了澜月湖，两人一前一后往里走，楚商远在这有固定包间，就是上回那个半悬浮于湖中的那间。
和上回见面不一样，有了半个多月每晚一起配音的接触，比之前熟悉了很多。
南姝有那张他送的会员黑卡，便问：“我可以带朋友来吗？”
周生堂上回问过，以他做坏的程度，必然会找机会叫上秦季延一同来，所以南姝得先有准备，确定这个卡，是她独立使用的，可以请朋友来。
楚商远点头：“送你的，你随意使用。”
“谢谢楚先生，破费了。”
楚商远：“谈谈你的片酬？要我怎么支付？”
南姝笑道：“算了，这张会员卡就当片酬了。”
她妆容精致，长卷发放在左侧肩，右侧戴着的蝴蝶耳坠几乎落在锁骨处，皮肤光洁如同白瓷，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她的美，是有攻击性的，摄人心魂的。
楚商远：“澜月湖是我朋友的，这张会员卡友情价，不值你的片酬。”
“那位梁老板的吗？”南姝似漫不经心地问。
楚商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梁拓刚从山里回来没多久，他的事，作为朋友，不便透露太多，只说：“你说要我欠你一份人情，现在可以提你的要求，我不喜欢欠人情。”
南姝笑笑：“我还没想好要你怎么还。”
商远
我要你爱我
梦中的话，再次跃入楚商远的脑海里，他的心脏莫名一紧，在管家进来送餐，摆放好离开之后，楚商远的目光，便定定落在南姝的身上，如他所说，他不想欠人情，所以直言道：“南小姐，你想让我欠你一份人情，那必然是所有图，图钱？你不差钱；图名？你也不差。”
斟酌片刻，他再次开口：“图情？”
人与人之前，无非是钱、权、情。
但，情？
他恐怕没有。
南姝抬眸看他，与他四目相对，她眸中带着天然的媚，他的眸中带着天然的冷，火与冰的碰撞。
楚商远在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的目光往下，落在她的唇上，落在她脖颈上，他的掌心微微发热又发烫。
南姝的双眸里带着一些戏谑，“情？楚先生有吗？”
她只看到了他眼中的欲。
这是很多男人看她时，眼中会自然而来的欲，她看过太多。而楚商远和那些男人最大的区别，是他的欲念中又有一些很纯粹干净的东西，含着一份尊重，不会让她觉得反感。
南姝自认对男人了解足够多，多到一眼就能看出男人的企图。但她不知道有些男人太擅于伪装，太擅于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诚然，楚商远对她，不，或者说对所有女性都有一份尊重，这是他的教养所致，但在男女之事上，他和别的男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在关键时刻，恐怕也只顾着自己图乐。
情？
楚先生有吗？
楚商远收敛心神，如实回答：“所剩无几。”
一个人一生中能爱几个人呢？
那样纯粹的、干净的，不带任何杂念的爱，他恐怕不会再有一次。
就如他看眼前的南姝，他很明白，因为那些荒唐的梦，他的欲念占了上风。
什么稳定、长久、唯一的关系？如果换一个龌龊的词便是包养，好在他的人性，终究是战胜动物性的，并未提及。
南姝：“楚先生很坦诚。”
“所以，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楚商远步步紧逼。
“等有答案，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楚先生。”
楚商远就知，他如果是千年的狐狸，那么南姝便是万年的妖，道行一样，这让他觉得有意思。
所以这一餐饭，也吃得有意思。
南姝的前面，依然只有一盘蔬菜沙拉，任凭楚商远精心准备的美食，她也无动于衷。
她吃每一片菜叶子都似美食在品尝，一边吃，一边闲聊道：“人一辈子都在和自己的欲望做斗争，食欲、性欲、贪欲、私欲等等。”
楚商远问：“人有七情六欲，如果非要和自己的天性做斗争，那么你最想和哪一个欲念斗呢？”
南姝：“七情六欲，按儒家、佛教、道教，不同的文化，便有不同的解释，但六欲中的食欲、色欲，不管哪种文化，都包含这两种，可见是最消磨人意志，最难戒除。”
楚商远看她眼前那盘子绿叶菜：“所以，南小姐最想斗的是自己的食欲？”
南姝没回答，太多了，她要斗的太多了，“楚先生呢？”
楚商远玩笑又似认真：“万恶淫为首，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