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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雨因为心里惦记着师父,一路疾行赶到密林中师父的隐居之所。未等走近,遥遥看到被树林掩映的小木屋,黄雨莫名的心下不安,直觉告诉她,师父或许真的出事了。于是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近乎飞奔着冲到师父的小木屋前。没等进去,她心里便是咯噔一下,仿佛一记重锤在她心上重重砸了一下。
师父的木屋门是敞着的,因为屋子很小,不用进去,光站在外面她几乎就可以把里面的情况看个大概。
屋里进来过人!是陌生人,屋里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不过这种想法也只在一念之间,几乎同时,她已经急不可耐地快速冲进了屋里。
她呆住了!师父不在家,屋里果然进来过人,床上,桌上,地上,被翻的弄的乱七八糟。被子铺盖胡乱的散落在地,吃饭做饭用的家伙事被扔的到处都是。
是谁来了师父这里?是刚刚自己在集镇遇到的那两个陌生男人吗?他们想干吗?他们与师父有何愁怨?还有,师父他老人家去了哪儿?被他们抓走了吗?可刚刚在他们身边并未看到师父的身影?难道,师父被他们……
黄雨不敢再想下去,师父独自一人隐居在这深山密林中,虽武功不弱,可如果对方有备而来,人数众多,也难保师父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想到此黄雨连忙自己打断自己,并安慰自己,师父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她来时惊慌,在木屋里转了一阵心下稍微冷静一下,她年纪虽小,但遇事向来沉稳,刚刚的惊慌也是因为太担心师父,因为师父于她而言甚至比她的亲生父母更为重要。但冷静下来她便开始细细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集镇意外遇上那两个陌生人,师父失踪,木屋被人闯入翻找……
对了,她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件很像师父的长衫,于是她马上又把木屋仔细翻找了一遍,果然,那件长衫不见了!她可不会以为长衫是被师父穿走了。因为那衫子是加厚布料的,并非这个季节穿的,此时找寻不见那件长衫,只有一种可能,之前她看到的那两个陌生人手里的长衫就是师父的!那么来这木屋的人自然也是他们了。
想到此她马上记起那两人说过的话,他们说他们是金月门的人。还说什么“别耽误了正事”,这就说明他们来师父的木屋是有备而来,换句话说,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他们是金月门人,那么主人自然也是金月门的,可师父平常独来独往,没见他与任何人有过接触,甚至附近的百姓都不来往,又是如何与金月门扯上关系的?
这一夜,黄雨一直呆在木屋没走,隐隐期盼着或许晚上师父会回来。虽然理性告诉她,这种可能几乎微乎其微。事实也果然如此。直到天亮她也没能等到师父。
她又寻思,如果师父真与金月门有仇,被仇家寻上门,一两天不敢回家也在情理之中,过几天呢?或许等消停一阵,师父就自己回来了呢?
于是黄雨犹豫再三,还是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再等待着看看。
不过心里有事,她再做起活来明显就有些心不在焉,一次帮父亲黄嵩杀猪,险些割破自己的手。父亲倒没说什么,倒是从一旁经过的母亲李茹花见状把她劈头盖脸一顿骂。黄棠也跟着帮腔,还奚落她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少女怀春了。气的李茹花上去就要给她一巴掌。黄雨心里有气,将身子一斜,顺势将脚向前伸了伸,李茹花气汹汹的冲过来恰被她伸出的脚绊了一个大马趴,径直扑到正卸着半截的死猪身上,脸还不偏不倚正趴到猪拱子上,算是跟这头刚魂飞西天的大公猪有了一个亲密接触。死猪满身血,李茹花身上自也满是泥血。
这一幕,怎么说呢,太诡异了,就连黄棠也没忍住,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来。
气的黄嵩眉头拧成了疙瘩,冲着李茹花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像是连带着也想把李茹花跟大公猪一块卸了。
“滚一边去,没事添什么乱!”
这几天,黄雨每天都去木屋一次,探查师父的消息。然而,师父再无回来过。其实这也在她预料之中,只是总还心存侥幸,希冀万一哪天师父就回来了呢。
但等待也是有限度的,几天后黄雨觉得不能再干等,她要去找师父。师父的衫子是被金月门人拿走的,那她就去金月门找,不管师父是否在那里,她相信只要她找能去,总会寻出些蛛丝马迹。
她没有跟父母说,而是偷偷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斜挎在肩头,趁着一天夜里家人熟睡之际偷偷出了门。
她只听说过金月门,但究竟金月门在哪儿她并不清楚,便一路行一路打听。
只身上路,安全起见她做了男子打扮,头发高高束起,穿一身玄色短衣。宛若一个英俊小生,瞅着干练又精神。晓行夜宿,遇到集镇便多买些干粮和水囤着,能住客栈便住客栈,若是行至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寻个破庙之类姑且安身。若是连破庙、弃屋也寻不到,则干脆找个背风之处姑且对付一晚。她虽是女子,却自幼独立,更无半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