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存着的侥幸心理,消弭于无形中,只剩下了恐慌。
“是。”袁思伟之前带着手底下的验收过成果,自然不怕带张泽去看。
他已经多年不曾事农桑,对于很多事情,还保留着当年的眼光。
所以,压根没想到树木种下去,还要用心养护,方能存活。
等袁思伟雄赳赳气昂昂带着张泽他们到了他最满意的一个村子看情况时,傻了眼。
转头,怒视一旁缩得跟鹌鹑一般的师爷,“师爷,这怎么回事?”
“回大人,前阵子倒春寒,又下了好几场雪,百姓们来不及给树保暖,所以,所以,这些树都被冻死了。
下官,下官也是才知晓此事,正准备告诉大人呢。
不想通判大人先一步到了合凤县,下官该死,没及时告诉大人此事。”
说着,跪在地上,以头抢地,一个劲儿地求饶。
张泽不发一言,袁思伟气得暴跳如雷,“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本官就是养一条狗,都比养你们有用,没用的废物,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竟然敢阳奉阴违……”
袁思伟这一骂就是大半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