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便下床洗漱换了一套衣裙,华亭将她的头发好好的梳理了一番,二人这才下去。
走到楼梯口时便听见餐厅一阵热闹,她看过去,南宫羡月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坐在长桌主位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莫伽弦尔坐在他左手边,正一脸难喻看着对面的隐风,而隐风身旁的是牧恩。
画面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乔伊莎走过去,坐在了牧恩对面,牧恩面无表情看着她,她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桌上摆满略微清淡的食物,一是晚上不适合吃太油腻,二是南宫羡月要清淡饮食。
“莫伽弦尔,你有什么话想说吗?”隐风被对面莫伽弦尔的难喻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莫伽弦尔扭头看向南宫羡月,“他真是你弟弟?”
南宫羡月笑了笑没说话,隐风不快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你是?我跟哥哥长这么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
“噢,”莫伽弦尔点点头,随即看向埋头吃东西一声不吭的乔伊莎,“伊莎,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饿。”乔伊莎虽说饿,但是却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莫名有些反胃。
“哥哥,这件事,你打算……”隐风心情忐忑开口。
“不急,明天再说。”南宫羡月道。
夜晚,乔伊莎躺在床上,准备休息,门被敲响,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是南宫羡月。
她一愣,“怎么了?”
“伤口疼,睡不着。”南宫羡月抱着手臂道,一脸轻松,没有一点痛苦的模样。
“我去帮你叫庄千尘。”
庄千尘这次的事件没有收到拖累,因为弗尔斯花园的医院离不开他。
乔伊莎转身要去房间打电话,南宫羡月身形一闪进了她的起居室,将门关上了。
“你想干嘛?你不睡觉我还想睡啊少爷,我真的很困。”乔伊莎耷拉着眼皮,“有事明天再说行吗?”
“你睡。”南宫羡月对着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你不出去我怎么睡?”
“怎么不能?我不会吵你。”
“不是,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乔伊莎有些莫名其妙了。
南宫羡月直接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摁在床上。
乔伊莎挣扎着,“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碰我。”
南宫羡月松开她,给她盖上被子,“谁要碰你?我看你这么困还不上床,只好帮你一把。”
乔伊莎:???
“你真的没事?”
南宫羡月微微摇头。
“那晚安,你在这待着吧。”
乔伊莎累的不行,转了个身面对窗子,给他留下一个背影,没两分钟就沉沉进入梦乡。
乔伊莎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她眯着眼睛想伸个懒腰,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禁锢住,她低头一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紧紧搂着,转头对上笑意盈盈的脸。
“你……”乔伊莎从他怀里挣脱开,坐起身,“谁允许你睡我的床。”
南宫羡月用手指卷着她的一缕长发,“整个弗尔斯都是我的,我想睡哪就睡哪。”
“强词夺理。”
南宫羡月问道:“你这些天有没有受伤?”
“等你现在来问都愈合了。”乔伊莎横他一眼。
南宫羡月抓起她的手,将手心朝上,“你的手心和指尖,是怎么回事?”
那是她在焦虑下抠树皮导致的,她抽回手,“不小心的,不要紧。”
“还生气?”
“没有。”
“一会让华亭去给你拿点药。”
“嗯。”
乔伊莎低着头,沉默无言。
南宫羡月开口道,“伊莎,我能做什么让你开心一些吗?”
“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挺好的,回来就好。”她淡淡笑了笑。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她想了想,道:“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宁婉柔的?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南宫羡月刚要开口,乔伊莎说,“算了,不重要了,你洗漱吧,我先下去了。”
她头也不回走出去,将门关上,南宫羡月脸上淡淡的笑意敛去,用起居室的座机给庄千尘打去一个电话。
“喂?伊莎怎么了?”
“是我。”
庄千尘一愣,“回来了?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死不了,我等会去主堡区看你。”
这些天,庄千尘在也一直在暗地派人找他的踪迹,不过与其他人一样,始终无果。
“我没什么大碍,伊莎可能出事了。”
“她受伤了?”
“不是,她经常无意识抠挖手心和指尖,晚上睡觉时还会发抖,但她自己可能没察觉。”
“以你的描述来看她应该是焦虑,你多陪陪她吧,这段时间她真的太累了。”庄千尘道,“我随后去观察看看,现在你回来了她应当会好转。”
“嗯。”
二人皆认为乔伊莎是患上焦虑,但时间不久,只要好好休息定会好起来,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并不是心理疾病,而是身体,且无法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