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意思?”南宫羡月声音透着寒意。
“不不不,南宫先生,我怎么可能会不给你面子,乔伊莎小姐在南宫家的地位我非常清楚,怎么会主动提议让你把她交出来,”许哲一叹了口气,“是龙先生的意思,说只要将她交出来,就不追求南宫家这次毁约的事情。”
南宫羡月大概猜到龙君慎为什么强烈要他推乔伊莎出去了,不仅因为她对南宫家的人下手,更是因为她将云祈放了,云祈是龙君慎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除,他便一日没有安全感。
“这样吧,许先生,我也不让你为难,你组个局,叫上龙君慎、云祈、陈凌风,我带上乔伊莎、隐风,当面谈,如何?”
“这,好吧,我去问问他的意思,你们三方这次闹太大了,长老院这边也头疼得很,如果谈妥了,自是万事大吉。”
“嗯。”
几天后,入夜。
南宫羡月准备带乔伊莎去赴约,华亭从花园摘了一捧花,准备插在乔伊莎起居室的花瓶里,正路过大厅,南宫羡月叫住了她。
“上楼去给伊莎梳洗打扮,跟她说晚上有个饭局,要她出面。”
“是,少爷,伊莎小姐都睡一下午了,晚上出去走走也好。”华亭回答道。
“睡一下午?”南宫羡月有些惊讶,乔伊莎快中午起的床,午饭没吃两口又上楼了,他以为是乔伊莎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没想到是睡着了。
“会不会是不舒服,小叔你快去看看吧。”身旁莫伽弦尔催促道。
华亭小声说:“我记得怀孕了也会这样的。”
莫伽弦尔赞同点点头。
南宫羡月:……
他上楼,拧开乔伊莎的房门,房间里一阵窸窣的声音,以为乔伊莎醒了,微微松了口气,道,“你醒了……晚上有个……”接着,他目光一滞。
洁白的被子掉到地板上,床上的乔伊莎紧闭双眼,额头被汗浸湿,双腿却一直在床上蹬着,脸上表情不安,嘴里在呢喃着什么,似乎十分痛苦,被噩梦魇住了一般。
他大步走上前,将人捞起来,搂在怀里,大手轻拍她的背,“伊莎,醒醒……伊莎。”
乔伊莎缓缓转醒,睁开眼睛看见南宫羡月,有些迷茫,“嗯?你怎么在这?”
“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他语气有些凝重。
“我一直在睡觉啊,”乔伊莎坐起身,“我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刚刚差点掉下床了,我扶了一把。”南宫羡月道,“你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她摇摇头,“就是觉得这两天很困,总感觉睡不够,是有什么事吗?”
“嗯,许哲一组了个饭局,要谈谈最近的事情,你不舒服我跟他说一声,过两天再去。”南宫羡月道。
“这么重要的事还是不要拖延了,我现在就去梳洗。”乔伊莎翻身下床。
“嗯。”南宫羡月看着她的背影,不像是演的,看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
他离开起居室,找出庄千尘的电话拨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华亭给乔伊莎打扮完,她穿上了一件白色流光裙,布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反射光芒,衬得她琥珀色的眼眸更加朦胧迷人。
南宫羡月见她下楼走上前伸出胳膊,示意她挽住,二人一起向外走去,他低头看见乔伊莎凸起的锁骨,开口道:“你太瘦了,伊莎。”
“你之前从不管这些。”
“从现在开始会。”
乔伊莎与他坐上车,副驾驶的隐风回过头,“不介意跟你们一辆车吧。”
“无妨。”
车子缓缓启动,五辆车子开出弗尔斯花园,行驶三个小时,到达A区一家最有名的饭店,许哲一的饭局组在这。
许哲一特意嘱咐过门口的侍应生,所以他们一出现,侍应生便带他们上了楼。
走廊宽敞明亮,每个包间门口都站满了为他们主人保驾护航的保镖们。
包间同样宽广,天花板处两个水晶吊灯将包间照耀地如同白日,金色的装潢尽显奢华高调,最外面是一张用餐的方桌,往里面是台球桌,再往里是牌桌,最靠里是保龄球,角落里还架着两个麦克风,中间是一块空地,专门让表演节目的,可以说应有尽有,边吃边玩。
他们是最后一波到的。
陈凌风和云祈在打台球,许哲一和龙君慎对饮。
“抱歉,我来迟了。”南宫羡月走进包间道。
“不晚,我们也来没多久,”许哲一连忙起身,对侍应生道,“来齐了就上菜吧。”
包间侍应生微微躬身,随即走了出去。
众人落座,许哲一作为东家坐在了主位。
菜是提前点好的,所以上地很快,十几名传菜员有序将银质餐盘装着的食物端上桌,随即无声端着餐盘有序走了出去。
“都出去吧,有需要会喊你们。”许哲一对着一众侍应生挥了挥手。
许哲一率先举起酒杯,“大家,有话我们慢慢说,先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