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狐狸实在太小了，算坐上凳子也够不到桌面，只前爪在半空扑腾一下，还险从凳子上翻下去。
江慎眼疾手快拎住了他。
他索『性』清出一块桌面，将小狐狸放上去，道：“吃什么，我帮你夹。”
“不用，我自可以的。”说，探脑袋从盘子里叼出一条白切鸡腿。
叼回自的小碟子里专心地啃。
现在这个时辰，用晚膳还早了，何况江慎几乎睡了一下午，一都不饿。他见小狐狸能自吃饭，便没再管他，拿起桌边的一本书。
与晚膳一同送来的，还有先前江慎吩咐郁修找的话本子。
青年办事来靠谱妥帖，只用了短短一下午时间，便找齐了市面上大部分志怪话本。
厚厚几摞堆起来足足有半人高。
江慎随便挑了本放在手边，其他的已经让郁修搬到内殿的书案上去了。
但他手气不太好，一拿拿到了一本讲述人妖相恋的悲情故事。
故事里，桃花妖爱上了一名穷苦书生，化女子陪伴在他身边。
可惜上天不允许人妖相恋，妖族长老以书生的『性』命相威胁，将桃花妖强行抓回族中，有情人被迫分离。
谁知没过多久，族中长老发现，桃花妖竟身怀有孕。
几经坎坷，诞下凡人之子的桃花妖终于由妖变人，妖族再没理由阻止他们相恋，只得将人放回人间。
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故事不长，甚至不是话本，只是民间一志怪传说的合集录。小故事有俗套，江慎看完久久没能回神。
原来，民间还有这妖族怀上凡人之子，便能变化为凡人的传说？
那小狐狸他……
他会不会也是知道了这故事，才会在潜意识里觉得自怀了身孕，想以这式与他在一起？
那他的失忆，难道也是有人从中梗？
在江慎读故事时，小狐狸已经啃完了大半只鸡，吃完了三盘心，正在探脑袋，去盘子里叼一道清蒸鲈鱼。
那鲈鱼有大，小狐狸好一会儿没叼得起来，江慎帮他剔了鱼肉到小碟子里。
“谢谢！”小狐狸礼貌地道了谢，埋头专心吃起来。
江慎又帮他夹了别的菜，试探地问：“小狐狸，你住的那个地，还有别的妖吗？”
“当有。”小狐狸头也不抬，含糊回答道，“不过他们都不太喜欢凡人，所以很少出山。”
不喜欢凡人。
与那志怪传说中说的一。
江慎又想起，小狐狸之前好像提起过一个名字：“那阿雪呢？他也是妖吗？”
“是啊。”小狐狸道，“阿雪是只大妖，法术可厉害了。”
江慎：“他不喜欢凡人？”
“不喜欢。”小狐狸提起这事还有发愁，叹气道，“有凡人闯进我们那儿，还会直接被他杀掉。杀人多不好啊，我一直想让他别再杀人的……”
不在乎凡人『性』命，也不希望族中小妖与凡人来往。
都对上了。
江慎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他的记忆，多半是被这位大妖动了手脚。
算不是他，也会是族中其他妖怪。
这小狐妖瞧傻乎乎，法术差得连尾巴都藏不好，还顶这么大的压力来凡间寻他，只为和他在一起。
是不是因为这其中付出了太多代价，才让他意识出现偏差，如此坚信自怀了身孕？
江慎『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有心疼。
……太傻了。
.
酒足饭饱，小狐狸还是变不回人形。
江慎宽慰他：“不必心急，或许只是没休息好，睡一觉也许好了呢？”
“可是我法力是一直不能运转，崽崽没有灵力吃了。”小狐狸在床上打滚，“怎么办呀，崽崽吃不到灵力长不大，长不大生不出来，那我——”
没办法修炼飞升了。
小狐狸没敢把这面半句话说出来，偷偷支起脑袋去看江慎。
江慎正坐在桌案前看书，触及小狐狸的视线，将书本一合：“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的灵力快恢复吗？”
他不觉得胎儿的存在是真，因此没把小狐狸说腹中胎儿长不大的事放在心上，但小狐狸有心急他是看得出的。
而且，他看得出来，小狐狸应该还有别的话想说。
一直在和他演呢。
果，小狐狸听了这话，立即翻身坐起来：“有、有法的。”
江慎问：“什么办法？”
“你让我吃一你的精元可以啦。”小狐狸眼神微微发亮，“我不会吃太多的，之前你也给我吃过，我知道怎么控制，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模可以说是跃跃欲试，江慎起来：“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小狐狸委委屈屈看他：“不可以吗？”
“……可以。”江慎往椅背上一靠，“想怎么做，你来吧。”
他今晚恶补了不少志怪知识，除了某一眼看上去知道是臆想出来的情节，其他收获倒也还不错。
比如才，他又读到一本话本，上面说有妖怪在想提升修为时，便会故意接近凡人，肆机吸取精元。
又与小狐狸的说法相对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