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一也不觉得我吓人。”
小狐狸悬在半空, 与江慎对视片刻,有怀疑。
“原来你看得出啊?”江慎拎小狐狸回到床边,把他放上去, 在脑袋上『揉』了一把, “笨狐狸。”
他才是真有吓到了, 但当不是被这小东西的模吓的,而是担心他跑出去。
宫中忽出现只狐狸,被当做野狐赶走,或抓起来养还算好。若遇到脾气不好或胆子小的妃嫔, 直接命下人打死都有可能。
宫里不是没出过这事。
“原来你根本不怕我。”小狐狸坐在床上,尾巴绕到身前用前爪抱, 一下一下抚平炸开的绒『毛』, “早知道我不瞒你了, 瞒得好累。”
江慎:“……”
他这错漏百出的, 当真是用心瞒过的吗?
江慎失,伸手帮他一起抚平绒『毛』, 又趁机『揉』捏了一会儿。
而才问:“现在你能我解释, 当初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了吗?我为何会失去记忆, 你又为何回来找我?”
少年的真实身份是妖, 当初他为什么能救下江慎,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但最让江慎想不明白的的是, 他到底为何会失去与少年相识的那段记忆。
他很早之前便猜测,他的失忆不应当是个意外。现在看来,若造成他失忆的是某妖族法术, 倒是能说得通。
“唔……”小狐狸又开始吞吞吐吐,“这事我没有骗你,你是从山崖上摔下来, 落到我家门口了……我救了你,给你养伤,来你说你回京城,我们便分开了……”
“回来找你……回来找你是因为我肚子里有狐狸崽子了呀,你不希望它一出生少一个父亲吧?”
小狐狸故意没提失忆的事,江慎自听得出来,但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是只狐狸吧?”
小狐狸:“我当是狐狸!”
江慎:“那你们妖族,狐狸也能生儿育女吗?”
“应该不能吧,没有听说过。”小狐狸说完这话,仰头对上江慎的目光,反应过来,“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相信吧?我是怀了你的崽子,不信你『摸』『摸』!”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肚皮翻出来,长长的尾巴伸上来勾江慎的手。
“你『摸』『摸』,在这里。”小狐狸只前爪放在肚子上,按了按,“鼓鼓的一团,比之前大了呢。”
江慎伸手『摸』上去。
什么也没有。
厚厚的绒『毛』下,小狐狸腹部平坦,江慎甚至学他的模,稍用力往下按了按。
还是什么也没觉出来。
这其实不能怪江慎。
小狐狸肚子里那小崽子如今只是团灵力,虽那团灵力的确比他下山时大了,但依旧没有成型。凡人觉不到灵力,自『摸』不出来。
可江慎不知道这,小狐狸同也不知道。
因此,他只是用前爪紧紧抱江慎的手,期待地看他:“怎么,『摸』到了吗,是不是鼓鼓的?”
江慎眸光微暗,迟疑片刻,才轻声道:“嗯,『摸』到了。”
看来,不管是人是妖,都是会得癔症的。
江慎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可是妖族何其强大,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让小狐狸生了癔症,会与他失忆有关吗?
江慎有猜测,但又担心再提起过去的事会刺激到小狐狸,索『性』没有再提。他想了想,又问:“你才说,你变不回来了?为何会这?”
“我也不知道。”
小狐狸在床上站起身,像是默念了什么咒诀,身形一晃,变回了少年。
少年没穿衣服,跪坐在床上,神情无辜地望江慎。他披散开的发间『露』出一对狐耳,身还跟了一条长而蓬松的尾巴,轻轻拍打床铺。
江慎猝不及防看见对这副模,呼吸一滞。
而又是砰的一声,床榻一轻,少年消失在原地。
一只小狐狸轻飘飘落到床上。
“是这。”小狐狸道,“我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试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保持不了多久,会又变回来。”
他挠了挠耳朵:“可能是身体里的酒意还没散尽吧。”
黎阮之前没喝过酒,不知道原来酒还有限制他法力的用,大脑被酒水麻痹,连灵力的运行也变得不太顺畅。
如果他的法力还在全盛时期,应该能用法术把酒意『逼』出体内。但他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崽子养,灵力不足,没办法这么做。
江慎还没从才那画面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唇,嗓音有干涩:“那……等你酒意散尽,便能变回来了吗?”
“不知道。”小狐狸往前挪了挪,脑袋伸上来蹭江慎的手,“但是我好饿啊,吃过饭可能会好一吧。”
还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
不知怎么,这动落到江慎眼里,竟自动变为了才那浑身□□的少年,坐在床上望他撒娇。
江慎呼吸又沉了几分,连忙别开视线:“知道了,我这让人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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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送来时,小狐狸又钻回了衣橱里躲。
待到内侍布菜结束,江慎唤他,他才推开衣橱跑出来。但变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