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鼻血横飞,村长发出凄厉的惨叫,来不及起身逃跑,又被一脚重重踩上胸膛,重新压回地面。
江荼这才拽下红盖头,露出一双冷酷的柳叶眼。
喜轿停下,唢呐声歇,江荼看不见轿外景象,也判断得出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江荼不喜欢未知的感觉,王盼娣能掌握的信息有限,多福村邪物的许多细节,还得从更接近阴谋中心的人身上挖。
有谁是比多福村村长更合适的呢?
既然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物尽其用,好像都有些说不过去。
脚下,村长像见到鬼一样惊恐:“怎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荼微微蹙眉。
胸口重压一松,被连续踩了两脚的村长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是什么,放声大叫:“不,求你别踩了!求你别——”
江荼直接踩在村长抽动的脖颈上,轻描淡写地堵住了全部声音。
真吵,他垂下眼,眼睫在脸上扫出一道阴影:“我允许你说话了吗?”
...
逼仄的喜轿中,又升起一股馊味。
一滩水渍从村长胯间漫开。
叶淮嫌弃地抖抖脚尖,蹿到江荼身边,生怕踩到一点秽物。
江荼的脚还踩在村长脖颈上,微微发力,村长的哀嚎就变成窒息的“嗬嗬”抽气,脆弱的喉骨咯嘣响。
眼见着村长的脸逐渐发紫,江荼才缓缓松了些力道,施舍给他几分氧气。
村长大口呼吸着,口腔张到最大:“别杀我、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江荼被吵得头疼:“多福村地下有什么?”
吉时到后,多福村内虽发生了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都只止步于外观形貌,浮于表面,未曾触及内里。
包括那些村民,江荼上轿前特意用灵力检查了,虽然“变成”了纸扎人,都实际还是人。
地面上的异变雷声大雨点小,再结合王盼娣对“地下伸出手”、“拽着想要逃离的人往回拖”的描述,邪物实际藏在地下,并不难猜。
但村长显然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截了当,一愣:“我,我不知道你在问...啊——!!”
江荼一脚踩上他的肩膀,咔嚓一声就将胳膊卸了下来。
村长痛得满头冷汗,艰难地看向江荼,这个青年施暴时依旧面色平静,神情中透露出与举动截然相反的圣洁。
江荼不再开口,只将脚尖贴着村长胸口游弋,似乎在寻找下一个拆卸的部位。
绝对不是威胁而已,他是真的会、也是真的能把自己拆散架。
村长吓得又尿了一身:“我说,我说!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他颤抖着道:
“多、多福村...多年前,就是天河还没建起来的时候,遍地都是妖魔鬼怪,为了自保,上一任村长...不是我!是上一任村长,从村外请了尊千瓣莲佛回来。”
天河?
江荼隐约听过,是近百年由修真界建起的一道结界,再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至于千瓣莲佛,蟑螂王八都能称佛成神的年头,这种野路子更是入不了江荼的耳。
村长继续说:
“千瓣莲佛法力高强,但它说,要庇护多福村,有一个条件...就是每年三月三,在村中选一位适龄女子,与它成亲。”
“若千瓣莲佛对新娘子满意,就会在三朝后的回门日,在地上,结出一颗宝人参来。...再等九月,又会再结一颗,这两颗宝人参,就是千瓣莲佛...给的聘礼。”
“可今日并不是三月三。”江荼冷冷提醒,“而是七月十五。”
村长瑟缩着点头:“是,是七月十五,可千瓣莲佛定的日子,谁敢说不是...”
他渴望博得江荼的怜悯,可惜江荼对他根本没有兴趣:“千瓣莲佛在哪?想好再回答。”
村长还想挣扎,就见江荼的视线落在他完好的半边肩膀上,当即“咕”的一声:“地下!在多福村地下,敲两下石门,会有一个暗道...您、您要见千瓣莲佛,得等礼成...送入洞房之后,千瓣莲佛才会现身!”
江荼:“你们只负责送亲?”
村长哪敢隐瞒:“是,是,其他人只负责送亲,我还负责检查...检查新娘子是否处子之身!”
“没有了?”江荼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若有所思:怪不得就村长没变成纸扎人,还穿了一身红。
村长疯狂摇头:“没有了,没有了!下到地底,千瓣莲佛自有办法主持婚事,不需要我们,我哪敢动手害人——”
江荼果断一脚踢向村长下颌。
村长连声音都没喊出,脑袋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叶淮被这残.暴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江荼越过不省人事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