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刚挤回云富阳的摊位前就看到云卫民正在和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聊得火热,云卫东蹲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叔,我真不骗你,就我家的熏物,那都是活杀活剥的,肉质新鲜得咧,可比猪肉好吃的多,再说这鸡和兔每天蹦跶跳跃,吃起来肯定更香,我保证您吃完了能一蹦三尺高”
男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好小子,你这嘴皮子可真溜,对了,你这摊位上也没个秤,东西你打算怎么卖?”
价格是出门的时候就订好的。
“鸡一块,兔一块五,要不是我家没秤,您可捡不了这个大便宜,这鸡至少有两斤,兔子更是三斤够够的,多出来的重量全当我送您了,您吃不了亏!”
中年人原本是想逗了逗他,没想到竟然被云为民说的心动了,掂了掂重量,发现小家伙还真没瞎说,重量够够的。
“哈哈哈,好!就冲你这说话的劲儿,我今儿就下一回血本,兔子鸡给我各来一只!你们这方法好啊!不像其他摊位的,卖的东西又杂,价格还乱定,一点章程都没有。”
云卫民麻溜的给男人包好东西,嘴里还喋喋不休,“叔,你眼光真好,我跟你说,这些都是我娘亲手熏的,我娘做饭那手艺可是这个!”
说着他得意的比了个大拇指,继续说:“您买回去尝尝,若满意下次可一定记得照顾侄子的摊子啊!”
这么快就已经攀上关系了,刘素芬无语的摇了摇头。
等中年人走后,刘素芬才出声,“你爹呢?”,同时心中腹诽,狗男人心可真大,摊子就这样甩给个小孩子,也不怕这些熏制的野物被人抢了?
云为民呵呵,有大哥在谁能抢咱家的东西!
“爹往前面去了,至于干啥,我也不知道!”
云卫民开心的从一沓钱中数出两分钱塞进自己口袋。
他爹走的时候许诺过,卖一只分他两分钱,这一会的功夫,他就已经卖了三只野兔两只野鸡了,一毛钱收益到账。
可云卫民却不怎么开心,他望了望来来往往的摆摊人和买货人,心里却琢磨起了事。
如果他能开办一个市场,将卖家聚集起来统一管理,统一价格,这样的市场何愁没有生意,嘻嘻嘻,只要市场稳定,想要上他地儿摆摊的商家肯定得排着队儿来求他。
刘素芬让云安安好好跟着云卫东守摊子,她自己则是提着一篮子蔬菜去换些针头线脑,油盐酱醋,不是她不想带着闺女,只是那边的人太多了,她真怕把孩子挤掉了。
云卫民得意的拍了拍兜,“小妹,哥赚钱了,你想吃点啥?”
云安安老早就有些眼馋糖葫芦,吸溜了一下口水。
“哥,我想吃糖葫芦!”
云卫民让小妹和大哥守好摊位,自己朝卖糖葫芦的摊位挤了过去。
云安安坐在摊位前好奇的东张西望,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很快就淹没在挤挤嚷嚷的人群中。
云安安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问道:“大哥,你刚才在那边有看到云三妞吗?”
云卫东眯着眼瞅了一会,摇头,“没有啊!”
“好吧!也许是我看错了!”云安安嘴上是这么说,可神识却已经扩张开了。
她很快就找到云三妞的身影,她躬着身体,缩着脖子,本来就黑的脸还被她故意抹了一层灰,若不是云安安和她有仇,牢牢将她的脸刻在脑海里,一时之间也认不出她来。
不过十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云三妞很快就消失在云安安神识可探查的范围内了。
云三妞,她来集市做什么?还这种打扮?
云安安总觉得里面透着古怪,可她可知道现在的她不方便去探查,哎!云安安摸了摸自己的小短腿,还是太小了。
他们的隔壁摊位是一位卖豆腐的老大娘,她穿着一件蓝灰色打满补丁的上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裤脚处还破了个大洞。
大娘豆腐摊的生意并不怎么好,等云卫民走远后,她缩着脖子蹲下身来,用胳膊肘捅了捅云安安。
“丫头,你家这些野鸡野兔是怎么搞到的?你爹会打猎?”
云安安从豆腐大娘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恶意,很快就想明白了对方在给自己下套,哼,野物是能随便卖的吗?那可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于是她义正词严地指责起对方:“婆婆,你的思想是不端正的,山里的野物是属于国家的,怎么可以私下捕猎呢。”
豆腐大娘:我泥马的,这家人都成精了吧!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厉害。
其实云富阳将摊位摆在这里的时候,老大娘就看出他们家熏的鸡兔都是山上的野物,别以为拔了毛,我老婆子就看不出来。
老大娘有心想要拿捏他们的把柄,最好能让对方送两三只野物封自己的口。
等大人们一走,她先试探性的想要撬开云卫东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