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警车赶到,一群洋人警员将浑身浴血的墨镜男和王嘎嘎救下,塞进警车。
墨镜男气得咬牙切齿,转头望向萧凉的眼神里能冒火。
可恨!
他居然,被一个小兔崽子送上了外国警车?
这将是他这辈子头一回蹲大牢!全是拜萧凉所赐!
就在墨镜男怒到双目赤红,恶狠狠地扭头瞪视萧凉时,萧凉混在人群中,轻松地打了个唿哨。
“教官你赏金八成,记得打过来。”
墨镜男忍无可忍地翕动嘴型,无声地威胁。
“老子进去,你别想拿到赏金!曹他马的!”
萧凉哈哈大笑,期待地眨眨眼。
赏金,自己会拿到的。
而且,就在今晚。
黑夜无声。
一栋幽闭阴森的监狱中。
墨镜男低头看了看缠绕一身的绑带,苦笑起来。
没想到,他的伤,还是被邻国军医治好的。他被萧凉坑来蹲大牢,倒是帮他度过难关救了他的命。
只是,如果这个国家想将他作为人质同华夏交换,他还得被困在这处监狱多久?
五年?十年?四十年?
就在墨镜男晃了晃相邻牢房的铁锁,想要把王嘎嘎震醒时,幽闭的监牢走道尽头,传来一阵淅索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巨大的钟声敲击在犯人脑中。
墨镜
男下意识浑身紧绷,做出防御动作。
狱卒鞭杀牢房,这是邻国最习以为常的事。更何况他还是华夏脸,很可能被认为是华夏派来的间谍。
蓦地。
脚步声停在他的牢门前,一名黑衣狱卒分胯站直,紧紧盯住他。
墨镜男心中一凛,镇定地等待狱卒的动作,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从容不迫。
然而。
黑衣狱卒只是看了看他,就转身去打开王嘎嘎的牢门,一把扯住王嘎嘎的脖子将他拖出来。
整个幽闭监牢爆发出王嘎嘎杀猪般的惨叫声。
“烫烫烫!你敢烫我烙铁?还顶我小兄弟?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是红遍大江南北的王嘎嘎!信不信我的女粉一人一口喷死你!”
“痛痛痛,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众多囚犯对王嘎嘎的哭天抢地已经习以为常,他们淡漠地看黄种人王嘎嘎被教训,丝毫没有同理心。
王嘎嘎抓住墨镜男的铁门,瞪圆眼惨叫。
“教官!救我啊!我不想被抓出去!他们会折磨人的!”
墨镜男倏地站起。
他平生浴血奋战,可以死在战场马革裹尸,也能忍受所有鞭挞刑罚,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战友受辱。
沉哑的嗓音,带着浓浓愤怒,“放开他。”
黑衣狱卒歪了歪头,
像是听不懂一般,发出“嗬嗬”的冷笑声。
王嘎嘎死死抱住铁门的栏杆,整张脸扭曲成一团,放声惨叫。
“教官!他又烫我后背!痛痛痛,他用烙铁!”
他的刺耳哀嚎声引来门口不少狱卒嗤笑,一群外国狱卒探头探脑地想要钻进来看好戏。
但是,黑衣狱卒没有给他们机会。
“擦咔。”
墨镜男面前的铁门被打开。
就在铁门打开的瞬间,门口看好戏不嫌事大的狱卒们脸色大变,齐齐叽里咕噜地惊呼。
“你干什么!你训谁都别把这个人放出来!他危险!”
“这是个危险人物!你将他锁回去!”
“你疯了?你喝醉酒了么!赶紧把他锁回去!”
铁门一开,墨镜男的双拳已经轰至。
他浑身被包扎满绑带,伤口已经收住,但他拳风依旧凌厉不减。
萧凉藏在黑衣斗篷下,将黑衣狱卒弄了个偷梁换柱。
原本自己打算给这两人打开铁门后,任由他们发挥,自己跟着他们离开大牢就行。如果亚洲雪狼被放出来还逃离不了一个铁牢,那传出去就是雇佣兵团的笑话。
但是现在,自己改主意了。
自己早就想狠狠教训墨镜男!叫他勒令自己跑圈,叫他弄出雪崩后还让自己掉进冰窟好几次。这个仇,此时
不报更待何时?
萧凉迎着墨镜男的铁拳立马心中升腾起一股扭打的冲动。
心中无数狂躁暴戾的声音冒出。
揍他!
揍他!
揍他!!
给他颜色瞧!这几个月的仇恨总算能够狠狠发泄一下。自己要让墨镜男知道什么是遇人不淑,什么是三十年风水轮流转!
然而。
墨镜男拳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