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轻快地打了个呼哨。
“什么救?”
王嘎嘎佩服地比了个手指,“哥就是厉害!这么陡的楼顶都要去救。咱们干脆报警得了,让这个地方的警力去救。”
萧凉道,“你耳朵不好使,我说的是,救什么救。”
王嘎嘎一愣,小心翼翼地试探,“哥?你,不打算救教官?”他顿时吓到额头冷汗直冒,“哥,教官好歹也是咱们一起的人,这放着不救……不好吧。”
萧凉遥指这处楼顶和隔壁三角建筑物上牵连的一条绳索。
“看到这根绳了没。”
王嘎嘎一脸懵,“对?”
萧凉一把掰开王嘎嘎的手,扯下腰带挂在绳索上,再暴力地用腰带扎行军结扣在他的手腕上,最后对着他屁股一托,高喝一声。
“抓稳了!送你个免费五星级风景区高空滑索!”
不等王嘎嘎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腰被猛地一蹬。
他懵逼地往下俯瞰,发现全身凌空,脚下建筑物是那么的小。耳边高空狂风呼呼刮过。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放声惨叫。
“哥!你谋杀!你这是杀我!哥!”
他被萧凉挂在绳索上,一脚朝相邻的三角建筑物踹去。
免费高空滑索!
一路上,王嘎嘎声嘶力竭的惨嚎声一浪高过
一浪,引得楼底下不少洋人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这回是亚洲人来咱们建筑上玩自拍?”
“法克!又来了个不要命的,上回还有个自拍的人摔死。”
“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
王嘎嘎惨叫到喉咙沙哑,叫声一路顺着滑行腰带扣结往下。
终于。
“嘭——”
王嘎嘎屁股着陆,摔在三角楼顶狭窄的尖端。顿时他恐高症发作,吓到紧闭眼,嗷嗷惨叫,震耳欲聋。
整个上空都震荡开王嘎嘎惊心动魄的哀嚎,比杀猪声更响。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萧凉说动手就动手,他可是萧凉的第一迷弟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迷弟?
隔壁栋楼的楼顶。
萧凉正悠闲地蹲在楼顶,对王嘎嘎挥手大喊。
“再叫响一点!坚持一下!”
就在王嘎嘎恐高症发作的五分钟后,浑身浴血的墨镜男终于被耳边忍无可忍的杀猪惨叫声震醒。
墨镜男同金发老杰克撕扯扭打中,利用老杰克藐视的态度,顺应地利,一把将高傲的老杰克甩飞。
原本老杰克只是故意卖个弱点,准备继续奚落墨镜男,但他没料到的是,墨镜男早就瞄准地利,将他狠狠甩向一块画像掉落的墙壁。
坚硬的铁钉凸起。
老杰
克后脑勺撞击在铁钉上的瞬间,墨镜男趁机暴起,一股脑将他打压下。在两人谁也不占优势,互相血流交织的同时,两人从高楼已经扭打到三角建筑楼顶。
终于,在老杰克死死叩住墨镜男喉脖的瞬间,一个华夏秘技鹞子翻身,墨镜男倒挂金钟,双腿反剪,利用老杰克飞扑的必杀势头,一股脑将他掀飞蹬下。
金毛老杰克死了。
墨镜男也落下好。
英雄迟暮,曾经功绩赫赫棋逢对手的两名顶尖宗师,还是敌不过暮年。这场打斗大伤元气,墨镜男倚靠在三角建筑物楼顶,只觉得浑身力量被淌出的鲜血慢慢带走。
生命力渐渐衰弱。
他浑身浴血,俯瞰陌生的高空大地,自嘲笑起来。
最终,他还是孤家寡人,死了都没人收尸。马革裹尸,其实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然而。
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杀猪惨叫,将魂魄游离中的墨镜男再度惊醒,他的意识被近距离的王嘎嘎喊到一片清明。
“你乱嚎什么!”墨镜男睁开眼第一句话,出奇愤怒。要不是身在高空,他恨不得甩起一个大耳刮子把聒噪的噪音污染源扇下去。
王嘎嘎恐高发作,兀自紧闭眼张大嘴惨叫。
“嘭——”
墨
镜男终于发动浑身仅剩的力量,一脚将王嘎嘎捶晕。
噪音结束了。
世界真清净。
就在墨镜男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放任过分萎靡的精神,倒头阖上眼时,隔壁顶楼传来好一阵炸锅敲击声。
乒乒乓乓!
噼里啪啦!
砰砰砰砰!
墨镜男愤怒地再度怒目圆睁,恨不得把唯恐天下不乱的萧凉提着脚踝丢下去!
萧凉夸张地扯开嗓门大喊,“教官!你听说过农村养鸡么!小鸡崽子挂掉不动的时候,用个铁锅把它叩住,用锤子对准铁锅拼命砸喊,鸡崽子就能苏醒。”
墨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