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哥,你怎么样?妈的这群混蛋,先救人!”
戴着猪嘴面具的,都是一路跟随的肆久堂兄弟们,他们一开始的确被对方甩掉,但早就有所准备的肆久堂很快便定位了他们的位置,关键时刻杀了进来。
这次带头来营救的年轻人也是最早一批跟随林肆的元老,名叫叶秋。
他在击毙三名鸟嘴怪人后,迅速让手底下的兄弟将现场控制住。
“阿福哥?阿福哥你醒醒!你能听到吗?”
叶秋试着唤醒阿福,可后者丝毫没有反应。
推了两下,叶秋咬牙道:“阿福哥,得罪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右手猛地抡在了阿福脸颊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大嘴巴子下去,阿福闷哼一声渐渐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什么地方?发生什么了?”
很显然,阿福因为那种不知名的麻醉液体,大脑现在一片混乱。
“阿福哥,你被这些邪教徒弄晕了,他们还想在你身上开个窟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福终于回忆起来,当即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仍然被绑在床上。
叶秋见状急忙用刀将绳子割断,阿福这才恢复了自由。
“不~~~福,你答应过要救你父亲的,你答应过的!你要不救他,他就真的死定了~~~!”
直到此时,阿福的继母仍然坚信他的丈夫可以被救活,跪在地上大声嚎啕着,仿佛在期待着奇迹发生。
阿福看了一眼肚子上被开出窟窿,但已经停止流血的父亲,知道他已经死了有段时间,自己刚刚进来由于紧张并未注意到他那不正常的惨白皮肤,以及这里的阵阵尸臭。
“已经死了吗”
阿福看着生父的尸体有些恍惚,他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什么别的情绪,按理说他跟这个男人总共见面也不超过两次,难道真的有血脉联系吗?
“阿福哥,在旁边的房间还找到一个小孩。”
另一边,肆久堂的兄弟已经将这座诡异教堂地下室搜了个遍,揪出四名邪恶教堂的神职人员和一个半大孩子。
阿福认得,这就是和他同父异母的那个小妹妹,第一次见面就管他叫奴隶的女孩。
“福~~~你必须得救他,你的这条命是你父亲给的,是时候还给他了,你这卑微的、低贱的、肮脏的私生子,怎么有脸回来找我们?你现在唯一的用途就是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你还在犹豫什么?但凡犹豫一秒你都不配被称作人!”
或许是见到祈求已经没用,阿福的继母开始喷出自己所能想到最恶毒的语言,攻击他、羞辱他,就连旁边肆久堂的兄弟们都听不下去了。
“臭女人,闭嘴!”
“等等,兄弟们。”
忽然间,阿福开口制止了肆久堂的兄弟,让他们不要去管那个女人,他看了看周围,这里似乎除了头顶一条烟道只有一个出口。
“我们走。”
“阿福哥,就这样放过他们吗?他们差点就杀了你!”
叶秋有些不甘心,但阿福却目光坚定的看向他,让他将下面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吧弟兄们,我们走!”
肆久堂的兄弟们逐渐退出了这座地下室,阿福的继母,那恶毒的女人则抱着自己的女儿,跪在男人尸体旁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咒骂着那个对他们见死不救的私生子。
却说阿福在走出那诡异的地下室后,回头道:“把门关上。”
叶秋等人没有问为什么,重新将那厚重的木门关闭,而阿福左右看了看,从墙上取下来一根火把,又吩咐道:“把那些易燃的床单到木箱搬一些过来,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可以不仁,但我不能不义,既然他现在已经死了,我就尽一尽为人子最后的孝道为他送终就用火葬吧。”
叶秋稍微愣了愣,随即坚定的点头,吩咐兄弟们在旁边的房间将那些易燃的家具、布料等物全部收集起来,堆在了地下室门口。
阿福面色如常,不管里面那些人还活着的人,包括他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毅然决然将火把丢了出去。
看到火势越来越旺,阿福这才回身道:“我们走吧。”
当他离开这座诡异教堂后并未走远,而是站在一座山丘上,亲眼目睹着熊熊大火彻底将那座建筑吞没,这才翻身上马道:“兄弟们,从今天开始不要叫我阿福,我的名字叫杰克,我们回去吧。”
阿福在这一刻心如死灰,他亲手烧死了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为自己这段寻情之旅画上了一个并不怎么完整的句号。
也是在这一刻,他彻底舍弃了之前所有的念想,与那个男人划清界限,即便是那个“福”字也还给了对方。
“母亲啊我现在真对您感到悲哀,您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渣?”
阿福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双腿紧夹马腹,在荒芜的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