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肆等人在麻钱儿的带领下,一路横扫收回了三家绸缎成衣店,六家洗衣店,两家花店,一家首饰店,一家脂粉店。
彩妈妈名下的店铺已被他收回十之八九,让林肆感到意外的是,这些小店其实并不怎么赚钱,倒是它们的经营者,全都是那些上了年岁或嫁人的燕归巢姑娘。
原来阿彩这些生意并不为自己,而是给她手下那些姑娘谋的福利,留的后路。
“肆爷,那彩妈妈手下都是些小生意啊。”
细狗颇为失望的嘟囔道。
麻钱儿听见细狗的话有些不服气的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彩妈妈最赚钱的是郊区的两个厂子,专门做女装还有首饰,那些白鬼女人都可喜欢她做的衣服和首饰了。”
林肆以前听阿彩说起过,的确如此,然而要说最赚钱的恐怕还得是燕归巢,那里是集博彩、餐饮、娱乐为一体的全方位休闲场所。
林肆已经在设想,把燕归巢稍加改动,改造成更加高档,更有逼格的私人会所,并且改成会员制,不是谁有钱就能进来的。
毕竟有钱的人不少,但有身份的人却不一定看得起暴发户。
林肆要将目标放在那些极少数,却保有着大量财富的高端人群身上,而这方面他最在行。
“走,咱们现在就去把那两家厂子收回来,那两家厂子现在被谁占着?”
麻钱儿这段时间可是做足了功课,他几乎没加思索脱口而出道:“是一帮白鬼,肆爷,我听说那群人里有很多都是从恶魔岛大监狱里逃出来的,恐怕您还认识呢。”
“哦?大监狱里逃出来的?”
麻钱儿这话瞬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细狗马上问道:“肆爷,该不会是白熊那伙人吧?他们难道逃出来了?”
“我看未必,保不齐还是咱们的什么仇家呢。”
赛华佗给细狗泼了盆冷水,气的后者直翻白眼。
“不管是谁,这场子他们都必须得交出来,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们的当然只有猎枪。”
林肆唱了句戏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东边城郊杀去。
“肆爷,那就是彩妈妈的工厂,您看那里面冒着烟儿,还在忙活着呢。”
林肆身边带着五十多人,气势汹汹,人还未到,那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已经笼罩在了制衣厂上空。
然而等他刚走到厂房门外,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就从里面呼啦啦涌出一群人。
这群人肤色各异,衣着也是五花八门,但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那就是彪悍,看来麻钱儿所言不虚,这伙人都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
然而等林肆看到站在最前面带头的白人光头大汉后,他就认出了对方,这不正是白熊吗?自己之前进入大监狱接近摩顿议员时,所收拾的第一个狱霸就是白熊。
白熊也认出了林肆,身子微微一颤,紧接着抬起手示意身后的兄弟先别动。
他往前又走了几步,似乎是在确认,然后眼睛里竟然冒出了狂热的神采,大声道:“所有人~~~~叫老板!”
白熊一声令下,他身后那些歪瓜裂枣的囚徒们忽然间躬身大喊道:“老板——!”
再看林肆这边,肆久堂的众人都有些傻眼儿,他们本来摩拳擦掌,想着要有一番大战,可没想到却碰到了旧识,还没开口呢对方就跪了。
“白熊,我们刚刚还说会不会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白熊抬起头,露出一个能吓哭小孩的笑容道:“老板,那天晚上监狱暴动后,我看到了您留下的记号,带着一些兄弟乘船逃出大监狱,之后在城外躲避了一段时间,等到风声过去了才返回旧金山,唐人街的伊芙琳找到我们,给我们安排了住处和工作,让我们在这里等着老板回来。”
“伊芙琳?”
见林肆露出疑惑的表情,麻钱儿急忙解释道:“就是彩妈妈的洋文名,那些白鬼子都这样叫她。”
“原来如此,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阿彩的英文名,真是没想到,居然是她收留了你们,看来你们是在帮她看着厂房,而非自己霸占。”
白熊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在知道她出事之后,我们打退了不知多少股觊觎工厂的混混,不过现在老板您终于回来了,我就可以正式将厂子交到您手上。”
林肆拍拍人高马大的白熊肩膀道:“干的不错,辛苦你了,我之前说过,只要你们诚心投靠为我办事,就是我肆久堂的兄弟,现在我回来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有我林肆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你们饿着,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接下来将是属于我们肆久堂的时代。”
肆久堂就像一阵猛烈的秋风,横扫唐人街里大大小小二十多股势力。
这些小帮派人多一点的二、三十人,少一点的甚至还不足十人,他们在肆久堂面前甚至连对手都算不上,就像被人随意伸手赶开的蚊子,毫无胜算。
林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