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肆以压倒性的实力干掉疯狗帮与东兴帮老大之后,又向整个唐人街宣布,阿彩死后遗留下来的生意和店铺全归肆久堂所有,肆久堂也在今日正式入驻唐人街,其堂口就设立在燕归巢。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打听这肆久堂是何来历,怎得如此生猛?那个叫林肆的年轻人不但声称阿彩是他的女人,而且还带着一百多枪手,把唐人街搅了个天翻地覆。
燕归巢内,负责坐镇的荷官鬼手,龟公明仔站在林肆面前,低垂着脑袋,一脸悲泣。
林肆叹口气道:“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很难过,阿彩的死是一个意外,我也正在暗中调查真正的凶手为何人,但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燕归巢,稳住阿彩辛辛苦苦维持的生意,绝不能让她的心血落入外人手里。”
鬼手见识过林肆的本事,知道这位爷是个狠人,当下他犹豫了片刻说道:“肆爷,有您给我们做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瞒您说,彩妈妈出事后周围的大小帮派全都蠢蠢欲动,就连以前见到我们都要绕着走的那些扑街仔,现在也敢在燕归巢耍无赖,在被我们剁了几根手指后才略有收敛,不过燕归巢虽然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可彩妈妈的店铺已经被那些家伙瓜分殆尽。”
林肆听着鬼手的话,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这时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纸,往前一推道:“将阿彩名下的店铺全部罗列出来,位置、店名,我们需要一间一间的收回来,而且还得算上这段时间的租金。”
“明白,肆爷。”
鬼手刷刷刷在纸面上书写着,而龟公明仔还在那里小声的啜泣,时不时抹下眼泪。
“好了明仔,是个男人就把眼泪憋回去,去帮我把麻钱儿叫过来。”
明仔用衣袖使劲擦了一下眼睛,也没说话,对林肆鞠了一躬就跑出房门。
鬼手看了眼明仔的背影,转过头道:“肆爷别怪他,明仔是彩妈妈从街边捡回来一手拉扯大的,就跟她的孩子一样,彩妈妈遭此劫难,那小子的确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林肆点头表示了解,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麻钱儿门也没敲便闯了进来,脸上尽是喜色。
“肆爷!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把我忘了呢~!”
林肆笑着在麻钱儿脑袋上摸了摸道:“臭小子,怎么可能忘了你,这段时间没见又长个了,只是彩妈妈遭逢意外,我这次回来有必要为她守住家业,鬼手刚刚列出了所有的店铺,你来带路,我们一间一间的收回来。”
麻钱儿这段时间一直在燕归巢帮忙,本就心思灵活的他,在帮忙的同时也不忘留意唐人街里的各方势力,以及互相之间的关系如何。
他知道,肆爷今天让他带队就是有了考量的意思。
“放心肆爷,包在我身上~!”
“好。”
林肆摆摆手让鬼手先去忙,又把细狗他们叫起来说道:“叫上兄弟们,让麻钱儿给咱带路,出去收铺子收租。”
“好的肆爷。”
细狗现在可谓是威风八面,收铺子收租啊,这在他看来只有大地主和大官才会做的事,像他们这种小老百姓都是被收的对象,而今天身份对调了,他娘的老子崛起了,跟着肆爷就是威风~!
却说在六如茶楼脸面丢尽的坤叔,在林肆走后第一时间便跑到致公堂去找赵爷大倒苦水。
“赵爷,那小子太狂妄了,太没规矩了!我这张老脸在他面前屁都不是!您可得做主呀,要不然唐人街可就要乱套了!”
致公堂的话事人赵九方坐在一张官帽椅上,手端茶杯,用茶盖将嫩绿的茶叶拨开,轻轻啜上一口,闭眼回味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道:
“阿坤,先喝口茶,别着急,既然你也说了自己是长辈,就要有点长辈的样子,遇事冷静沉稳,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急什么?”
“急什么?赵爷,这还能不急吗?那小子擅闯我六如茶楼,当着我的面把丧彪和黑牙仔给毙了!还有他们带来的十几个人,我那茶楼现在进去还一股子血腥味儿,疯狗帮和东兴帮剩下的那些小混混全都乱了套了!
阿昌那小子倒是变得快,认对方当干爹,但我知道他回去之后肯定第一时间召集人手就反杀过去!还有陈荣,精的跟猴一样,他大概不会选择来明的,但阴的绝少不了,咱们唐人街这安生日子没过几天,绝不能让这虎了吧唧的肆久堂给搅和了呀!”
赵九方放下茶杯呵呵笑了声道:“你看看你说的话,哪像一个专门给人平事的长辈?阿坤,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我都老了,别看那些小子表面上还爷长爷短,私下里其实早就蠢蠢欲动。
我倒觉得这林肆的出现不一定全是坏事,最起码将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好好趁机敲打敲打,至于丧彪和黑牙仔死了也就死了,他们两个的野心膨胀太快,我早都想干掉他们了。”
“啊?赵爷,这您的意思是放任那个叫林肆的小子胡来?”
“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