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军营中,侍卫石斛急的满头大汗,一路狂奔闯入军帐。
帐中一身玄甲的容岫原地踱了几圈,瞧见他后忙一摆手免了他的行礼,催问道:“快说,怎么样了!”
石斛白着张脸,猛地咽了口唾液才说:“皇后娘娘未醒!皇上已经下令处死华大小姐!”
容岫闻言脸色一沉,举步就想往外走。
石斛苦了脸,忙追着说:“祖宗啊,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进宫!”容岫沉声道。
他认识的华源昭永远不做无把握之事,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突然之间,容岫想到了种可能,他立时变了脸,不顾石斛的阻拦,出了军营,策马长街一路奔回镇国公府。
府中,临安郡主正在和丫鬟庆功,突然看见容岫闯进来,半惊半喜的站起身来迎过去。
“哥哥!”
“临安,姑母昏迷未醒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容岫开门见山,张口就问。
临安郡主倏地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瞪着容岫。
“你见我第一句话竟然问这个!”
“你的心上人就要死了!你在为她抱不平是么!”临安郡主顿时变了脸,声音刺耳如鸭子叫。
容岫头痛,骂道:“临安,你别犯糊涂!谋害姑母可不是
小罪过!”
“我才没有害姑母!”临安郡主红了眼睛,扯着嗓子大吼。
面对临安郡主的哭闹,容岫不为所动,只是定定地对上她的视线。
容岫的视线太过凌厉,叫临安郡主有些心虚,下意识地转开了眼。
“最好如此!”没有再多说什么,容岫转身离开。
直到容岫的背影走出视线,临安郡主这才松了口气。
……
日落时分,石斛黑着脸走入营帐,低声对着容岫禀告:“有人看见郡主身边小厮与坤宁宫宫女有所往来……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属下未敢乱动。”
容岫沉了脸,若临安当真对皇后下手……
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变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容岫沉默着,神色愈发晦暗。
……
入夜,一道黑影灵活地躲过皇宫守卫,悄然潜入坤宁宫中。
避过守夜的宫女,容岫进入寝殿中,目光从四周略过,忽而定格在香炉上。
前些日子刚回京城时他便来坤宁宫请过安,彼时宫中的燃香好像与现在的味道有些差异。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他飞速上前,掀开金莲香炉上的红宝石盖子,悄悄翻来看向盖子隐秘处的银丝,银丝果真已变了颜色。
果然如此!
飞速将
炉中香料倒在帕子上包好,外间人影晃动,他来不及多想,忙带着香料离去。
翌日清晨,容岫在袖中揣了块掺了解药的熏香朝外赶,却被临安郡主带人堵了个正着。
“哥哥,这大清早的你要去哪?”临安郡主眯着眼质问。
“去坤宁宫,看望姑母。”容岫盯着临安郡主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
临安郡主心头一跳,震惊地看向容岫。
她的小厮昨日彻夜未归,难不成是被哥哥捉了去?那她做的那些事……
“不许去!”临安郡主慌了神,急的额上见汗。
要是哥哥换了熏香唤醒姑母,那她岂不是白费力气了?若午时前姑母苏醒,华源昭岂不是又能死里逃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临安郡主慌里慌张地喊:“你一个外男,怎么能一大早就去坤宁宫!”
容岫脚步一停,侧身盯着面色慌张的临安郡主问:“你说我要去做什么?”
“我……”临安郡主语噎,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容岫沉着脸警告道:“临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他说完,不顾脸色大变的临安郡主,大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临安郡主气的直跳脚,对着
他的背影大声嚷嚷道:“你就知道维护她!”
入了宫,行在青石小道上后,容岫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头痛。
有件事临安说的倒也不错,他一个外男,大清早想要进坤宁宫确实容易遭人口舌。
可这熏香却得尽早用上才行,若姑母迟迟不醒,那昭昭岂不是凶多吉少?
“容岫,大清早的,你跑这来做什么?”
就当他出神时,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容岫回神,就见打小道里走出个红衣张扬的女子,女子腰间还盘着马鞭,满身的嚣张跋扈。
容岫拱了拱手,行礼唤道:“长乐公主。”
来的正是五公主长乐,长乐公主与他们年龄相仿,打小和他们一起长大,没少和临安郡主打架。
自打容岫离京后,临安郡主与她之间疏远了不少,容岫在边关也甚少听见她的消息了。
长乐公主挥手屏退了宫人,自己上前数步眯着眼睛打量容岫,绕着他转了一圈后才突然嗤笑出声。
“看来临安那个蠢货当真对母后下手了?竟累得你一大早过来帮她毁尸灭迹?”
容岫面色微变,绷着脸说:“长乐公主,话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