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源昭差点被气笑,心说华源姗为了陷害她也算是倾尽全力了,竟然什么荒唐话都能往外说!
这不懂装懂的样子,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讥讽地看着华源姗,反问她:“行医用的针有九种,你说的是哪种?”
华源姗哪里懂这些,只急忙说:“就是你昨天用的那一种!”
拖了长腔哦了一声,华源昭慢吞吞地说:“原来是那种啊,那种针针尖处磨圆无尖刃,针长而纤细。而眼前这针有芝麻状针眼,下细上粗,针尖有刃,明显是个绣花针!”
华源昭学着华源姗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你绣花那么厉害,谁知道是不是你绣花的时候顺手杀了人?”
“三殿下,您还
是赶紧将她抓起来吧!”华源昭一指华源姗,对着顾长肃,学着华源姗的语气道。
“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华源姗被气了个绝倒,眼看着周围人投来怀疑的目光,她急的额上冒汗,忙扯住顾长肃的袖子。
“我昨天下午一直在向三殿下讨教书法,从书房出来后便遇见容夫人,怎么可能杀人!”
不知为何,听到华源姗交代,顾长肃有一瞬的心虚。
可看到华源昭那一身的肥肉时,那心虚瞬时又消失不见。
安抚性的拍了拍华源姗抓着自己袖子的手,顾长肃低声安慰:“二小姐莫怕,本王自然知道不是你。”
华源昭点点头,委屈的擦了擦那不存在的眼泪。
看
到二人的互动,华源昭瞠目,她虽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些暧昧,但没想到这他们明目张胆到了这种地步,看来原身头上的这顶绿帽子是逃不掉了。
若非有婚旨压着,只怕这三皇子未婚妻的位置早就换了人!
安抚完了华源姗,顾长肃才重新看过来,看向华源昭的目光里添了几分冷意。
“除此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华源昭皱眉,她重复道:“匕首不是致命凶器,也不是在人死后第一时间拔出的,我总不可能杀完人后等上几个时辰再回来藏匿匕首吧?”
顾长肃闻言,失落的摇头,单凭一根随处可见的针压根判断不出凶手的身份!
若是
平时也就算了,可偏偏是祈福的时候死了人,要是不能立即查出真凶,只怕父皇会怪他办事不力。
倒不如先拿下华源昭,眼下人证物证俱在,暂且也算是个交代。
“杀人后若立即拔出匕首,凶手身上难免会沾染大片血迹。”顾长肃开口:“山上有侍卫巡夜,若衣上染血定会被问询。”
“但若等到血液凝固后再拔出匕首,想要瞒过侍卫的眼睛便要容易的多。”顾长肃说的有理有据,华源姗更是信服的点头。
她得意的看着华源昭,宛若在看一条垂死挣扎的蛇。
“来人,将犯人押去牢中候审!”顾长肃一挥手,对着华源昭下了最后一道催命符。
华源姗差点笑出
声,她阴测测的看着华源昭,嘴角抿出诡异的弧度,只要到了牢中,她有的是办法让华源昭畏!罪!自!杀!
瞬间明白顾长肃所想,华源昭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解剖刀,她原以为顾长肃只是想要摆脱自己才偏听华源姗之言要抓她。
可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绝!明知不是她杀人还要把她推出去顶罪!
宋左大声应下,兴奋的眼冒绿光,他就不信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华源昭还敢伤他!
一把扯住华源昭的手腕,宋左抡起沉重的镣铐便要给她带上,动作粗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
“殿下!我家小姐真的没杀人啊!您放了我家小姐吧!”茯苓急的大哭,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