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还有如此神奇的蛊虫?”公孙离半信半疑的看着华源昭,他怎么从未听过有这种蛊虫?
他说着伸手,想要接过华源昭手里的胶囊细细研究。
站在旁边的容岫眼神微凝,突然夺过华源昭手里的胶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了公孙离口中,又抬起他的下巴轻轻一掐,将胶囊给他喂了下去。
公孙离被呛得直咳嗽,捂着喉咙,红着眼瞪容岫:“容公子……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容岫自己也吃了一颗。
“这蛊虫没了供养,七日后便会自动死亡,诸位不必担忧。”华源昭道,也带头吃了一粒。
虽是夏天,被冷水泡了一通也烦人,不如吃粒感冒胶囊预防一下!
石斛和容岫见自家主子
吃了,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
临安郡主歪着脑袋看看容岫,又看看镇定自若的华源昭,迟疑了半晌才吃下一粒,还不忘给自己的丫鬟也喂了份。
公孙离阴着脸看着华源昭,忍了再忍才将心里堵着的这口气忍下来。
罢了,大不了等过了七日后再动手!
长乐公主犹豫了半天,还是缓缓伸手,吃了下华源昭递来的胶囊。
她心中止不住打鼓,虽说如此一来可以防止内鬼捣乱,但同样将他们的性命联系到了一起。
万一有人被刺客所伤,等待他们的岂不是全军覆没?
容岫对众人的选择似是早有预料,不但叫人准备了男装,还命人准备了变装的假胡子等东西。
他将长乐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留下,让她和
景天一起,带着长乐公主的令牌到各个州府,以“长乐公主遇难”的名义抽调兵马。
又从皇城军挑出十余好手护送这两人。
至于剩下的皇城军,则以八人一组编队打散,变装后从各处进入贤秦府,用来混淆视线。
公孙离看着原本庞大的队伍在容岫的安排下散开,逐渐消散于夜色里,心中思绪复杂。
事到如今,他竟分不清这位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
这夜注定无法安宁,茯苓仍心有余悸,干脆出来找找看还有没有益母果。
她行在船尾处,借着月色隐隐看见有人正在船边与人说话,不禁屏住呼吸,捏着毒粉包悄悄盯着那人。
乍眼看去,那人更像是在对着水面自言自语,可细细一看,好像又
有哪儿不对劲。
突然间那人回头,警惕地喝出声:“谁!”
积云飘散,月光倾泻,茯苓这才看清那人的脸。
她松了口气,捏着毒粉包从藏身的角落里走出,笑着说:“原来是公孙先生啊!奴婢还是以为是贼人呢!”
公孙离皱着眉,不确定她到底听见了多少,他呵得笑了,淡淡地说:“这么晚了,茯苓姑娘怎么还不休息?”
茯苓坦然地笑笑:“奴婢来找益母果,省的明早小姐醒后又难受。”
公孙离端详着她的面色,试图判定她话中真假。
不论这丫鬟听见了多少,留着都是个麻烦,不如直接命人掳走?等这蛊虫死了,再彻底灭口!
“公孙先生呢?为何还不去休息?”茯苓壮着胆子问。
万
一这位是内奸,小姐岂不是要吃亏?
公孙心中微动,突然摆出一副落寞的模样,苦笑道:“自然是心有疑虑不得解,又如何能睡得着?”
他长叹口气:“在下自问在蛊虫一道上也有所涉猎,却不曾想所知不过是寥寥……”
他试探着看了眼茯苓,接着说:“素来只听过蛊虫分为子母蛊,母蛊死,子蛊亡,却还从未听过这……能叫人同生共死的蛊虫……”
这小丫鬟毕竟是华源昭的贴身丫鬟,说不定知道什么线索呢?
若这蛊是假的……
公孙离危险地眯起眼,悄然捏紧了手指。
王爷的人尚未走远,他们随时可以动手!
茯苓歪了歪头,老实地说:“这个呀,奴婢倒也未听小姐说过什么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