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夫人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为难的看向华丞相。
华丞相无奈摇头,这段时间来他为了这件事也没少费心。
“云兰的案子牵扯到皇上遇刺之事,又是容岫那个刺头在审理……”华丞相长叹了口气,要是换了旁人,他说不定还能想想办法威逼利诱一下。
可那个容岫就是个混不吝的!简直油盐不进!
“难道我的云兰就只能一直躺在冰窖里吗!”韩夫人红着眼咬牙嘶吼,又崩溃地哭嚎:“她那么怕黑怕冷……”
“我不求别的,只要她入土为安也不行吗……”韩夫人拽着华丞相的衣摆哭着问:“她也是你的外甥女啊……你明明答应了我
会照顾好她的……”
华丞相看着披头散发的韩夫人,半是愧疚半是头疼。
这段时间来他为了这事儿也没少费心,眼下被她一顶,火气也上来了。
“你想如何?”华丞相没忍住喝道:“难道要顶着“刺杀皇上”的罪名,逼得容岫将云兰交出来?”
守在门口的嬷嬷走进来,小声禀告:“老夫人,大小姐和临安郡主来给您请安了。”
“让她们先去二小姐那——”华老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夫人尖声打断。
“让她们进来!”
韩夫人冲到门口,抓着走进来的华源昭的肩膀喊:“你来的正好!你将云兰还给我!”
华源昭被她掐的肩
膀生疼,拧着眉莫名其妙地看她,这里面和她有什么关系?
“还不快将姑奶奶扶开?”华丞相喝骂道,指使丫鬟婆子将韩夫人从华源昭身边拉走。
“这是哪儿来的疯子?”临安郡主小声嘀咕,抱着华源昭的胳膊将她护在身后:“华姐姐,你没事吧?”
华源昭茫然地摇头,纳闷地看着被拖到内间的韩夫人。
“她也是伤心地昏了头。”华丞相简短的解释道,与华老夫人交换了个眼神。
华老夫人长叹了口气,对着华源昭说:“昭儿,云兰那孩子走了许久了……”
华源昭木着脸点头,所以呢?
“无论她之前和你有什么过节,这人死
灯灭,前尘也算是一笔勾销了。”
华老夫人斟酌着词句说:“这容世子办案心切要扣着云兰可以理解,但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若你去说说,让云兰入土为安?”
华源昭微讶,她之前还以为在她坐牢的时候华家就办过丧事了呢!没想到韩云兰的尸体竟然还被扣着。
“这……案子上的事,我哪里能插得了手?”华源昭拒绝地干脆,不留丝毫回旋的余地。
内间韩夫人将他们的对话题听得一清二楚,身形晃动几欲晕倒。
这华源昭好毒的心肠……
不但害得她的云兰惨死,还害的她的云兰孤苦伶仃地躺在冰窖中,无法入土为安……
为
什么死的不是那个贱人呢?
韩夫人摇摇晃晃地往外走,眼底神色愈发阴狠。
她要那个贱人肚破肠穿,要她死无葬身之地,要她给自己的女儿偿命!
她扶着婆子的手,慢慢的迈出门去,再回来时亲手端了杯放了穿肠毒药的茶。
华源昭刚给华老夫人注射完胰岛素,瞧见她过来后也是一惊。
韩夫人眼底泪花堆聚,她蠕动着唇可怜兮兮地说:“方才……是我太过激动……”
“昭儿,无论云兰做过什么,姑母都在这里给你赔罪。”韩夫人抽泣,亲手端了茶递到华源昭面前,忍气吞声地说:“你喝了这杯茶,便算是原谅姑母和云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