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源昭被临安郡主折腾的筋疲力尽,好不容易才稳住她的情绪。
小姑娘被吓坏了,抱着华源昭的胳膊不撒手,小脸白的骇人。
“华姐姐,你别走好不好?”
砰——
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临安郡主的身子抖了抖,惊叫着窜到了华源昭的身后。
“你丢不丢人?”
踹门进来的长乐公主不耐烦地摸了摸腰间的马鞭,毫不客气的对着临安郡主问。
“长乐姐姐……”临安郡主哭着将华源昭抱得更紧。
“哭够没?”长乐公主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伸手将华源昭扯到手边。
“长乐公主……”华源昭两眼放光,看她的眼神宛若在看救星。
“抱歉,华大小姐。”长乐公主冷静地说:“劳你同我走一趟,婉清她们还中着毒。”
她说完对着临安郡主骂:“既然没事了就别占着大夫!受苦的又不止你一人!”
“不是的,我害怕……”临安郡主哭的可怜,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
中了迷药后那可怖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只要她一闭眼,就还能看到那女鬼的模样!
长乐公主没再管她,拉着华源昭就走。
临安郡主眼睁睁地看着长乐公主将人拉走,她站在院子里不敢追上去,泪眼中满是恐惧与茫然。
华源昭跟着长乐公主上了马车,堵着的这口气总算喘了过来。
“多谢公主。”
“不用谢。”长乐公主从袖中摸出张地契递给她:“诊金。”
华源昭干咳了声:“一个人十两银子就好……”
难道长乐公主这么穷?为了付诊金竟然要拿地契来抵?
她顿了顿,善解人意地说:“公主您屡次帮我,这次就算我义诊……”
长乐公主嘴角微抽:“子午巷的空铺子,给你开医馆。”
她委实觉着华源昭某些时候脑子可能不太灵光,父皇命她开设医馆行医,明显就是明赏暗贬。
——哪家的千金小姐会抛头露面地开医馆、做生意?
这位可倒好,一个
头爽快地磕到地上,旁人想拉都拉不回来。
“去子午巷的人大都非富即贵,麻烦事少一点。”长乐公主补充道。
子午巷的店面没有关系根本买不到,寻常的地痞流氓压根不敢上门捣乱。
丞相府家的千金,就算要抛头露面的做生意,也得做的体面!
“拿着吧,我姐妹们的命比地契重要。”长乐公主将地契塞到她手里。
两人正说着话,马车猛地急刹。
华源昭没防备,差点滚下去,好在长乐公主及时拉了她一把。
外头的车夫骂骂咧咧地,直接和对面的人吵了起来。
华源昭听了两耳朵,悄悄掀开窗帘朝外看了眼,就见和车夫吵起来的是个满身华贵的泼辣妇人。
这京城里的人自持身份,华源昭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不顾体面和车夫吵起来。
长乐公主等的不耐烦了,抬手敲了敲车壁。
外头车夫的声音顿时弱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句:“这是长乐公主的马车,夫人
若受了损失,直接派人去长乐公主府领赔偿。”
这妇人好不讲理!分明是他们的马车突然冲出来才撞到的!
怎的公主还要赔钱?
正和车夫吵得唾液横飞的韩夫人顿了顿,眯着眼睛打量着车夫身后的马车。
这车架看上去非富即贵,她还想借着撞车的由头攀交一下,谁知道吵了这么久里头的人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原本的“一笑泯恩仇”的剧本用不出来,韩夫人也颇为恼火。
冷不丁听见车夫说这是长乐公主的车架,韩夫人瞥了瞥嘴,心中不屑。
她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当真是浪费时间!
但长乐公主不是她能得罪的,韩夫人对着马车福了福身说:“赔偿倒是不必,只是马车上既然坐着贵人,行车时还是小心稳妥些才好。”
她这不卑不亢的模样和之前判若两人,华源昭听了暗暗佩服。
果真,京城多能人,瞧这变脸速度,川剧名角儿都比
不上!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竟这般厉害。
韩夫人上了马车,垂眸坐着的想心事。
收到苏姨娘的传信后,她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同时又觉着心寒。
她的女儿云兰被强暴后惨死,尸体还被当着众人的面糟蹋。
可罪魁祸首呢?竟然还好好地留在丞相府摆嫡女的款儿!
凭什么!
这件事如果大哥不能给她一个交代,就别怪她自己动手!
马车一路行入丞相府,韩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进门,凭着记忆快步走入福寿堂。
华老夫人不知她要来,听到通传后还觉着不可思议。
她扶着丫鬟的手,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看见快步走来的韩夫人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她那个泼辣有福气的女儿吗?为何鬓角都有了白发?
“母亲……”韩夫人的冷静在看见华老夫人后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