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暴炭脾气,可对海内之事还算了解,他听了这话,心中激起火来,快嘴道:
“白鬓,你就是太懦弱,怕他个甚?这是紫府种子,听闻有命数,比昭景可怕得多,让他走脱了,难道不是更危险?让真人一巴掌打死了,望月李氏还在湖上,照样有软肋拿在手里,昭景敢害一位我家弟子,我等捏起李家嫡系就杀,他能如何?”
白鬓子低声道:
“师叔在海外杀人杀的惯了,海内却不是一回事,李氏与好几位紫府有亲,也是紫府仙族,甚至有好几个紫府的亲家,真人也有一死,亦惧此手段,如此堂而皇之残害紫府嫡系,非诸家所能忍。”
“庸懦空留后患罢了!…湖上重重埋伏…让他跑了去,山暝动岳索没能在此地,又少个司徒末。”
白鬓子只能尽量安抚他,答道:
“师叔勿怒,好在几位真人都在司徒末身上留了心,成言真人更是按着大真人的命令,吩咐我等在湖上守着,另一头亲自尾随司徒末,如今也算钓到了。”
“更何况,成言真人说了…李周巍太危险,各宗更有拱火的心思,事有不妥,他会亲自出手,顶着报複也要把李周巍擒回去,总先试试损失小的法子。”
“司徒末不是用来钓他的!少了司徒末,你知道有多少事情做不成么!”
玉南子压着怒气回複了一句,一众人已经逐一停在湖上。
玉南子远远眺望,看了看那座云中的明关,见着气势惊人,也逐渐认真起来,仔细的盯了一眼青年,抖了抖袖子,道:
“取剑来,我等擒他也是一样的!”
几人立刻近前,玉南子才动指准备掐诀,这青年立刻抬眉来看,一双金瞳刺过来,玉南子稍稍一愣,心中的怒火渐渐转化为心悸:
‘难怪大真人要捉他…’
可面对骤然而至的六人,李周巍竟然一句话也不多说,也不掐诀施法,这青年做出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将那枚青白色的宝剑系在甲衣显眼之处。
几人受了这等轻视,对视一眼,那白鬓子早就从袖中取出枚光圈,只有巴掌大小,指头粗细,他两指把圈捏住,另一头看了眼底下的人,默默疑惑:
‘奇怪…’
时间容不得他多想,多一个时辰就多一分变数,这修士一点也不留手,上来就取出灵器,举起手中的光圈,念道:
“驱光散锐,日暗星颓,勿生明火,勿资其气…”
言语之间,玉南子已经带着人扑下去,这道长手中捏着一把细长的术剑,剑上放出一圈圈金色光彩,出手果断,先人一步将长剑劈下。
李周巍看了他一眼,抽起戟来,一手用力,这长戟顿时带着汹汹乌焰,如出水蛟龙般扑过去,玉南子仗着自己多修行了两年,常年在海外,也不怵他,直面戟光。
“铿锵!”
只听一声金属震响,玉南子的长剑不受控制般骤然抬起,剑上的庚金法光被乌焰侵蚀,消失得干干净净,李周巍却不饶人,一戟抵住,眉心处顿时喷涌而出上曜伏光,疾驰而去。
这上曜伏光金灿灿骤然放大,这法术受了伏掠金加持,洞穿远近,竟然不是朝玉南子而来,而是刹那间往稍远施法的白鬓子身上去。
上曜伏光的速度极快,白鬓子不曾想李周巍抵御五人还舍近求远出手对付他,这一下猝不及防,白鬓子身上浮现出一道光晕,勉强将之挡住,烧得火焰直冒,吱吱作响。
白鬓子的咒语顿了顿,引得手中光晕明暗,几人受此轻视,只各自挥起法器来,李周巍长戟回提,横在胸口,将左右两人的法术打散,两只乌光长戟立刻支出,架住敌人法器。
余下一道离火法术又急又猛,作鸟雀之形,带着些奇异棕黄色,似乎有灵火加持,并非单纯的术法,威力极大,未至后心,已经四下生出火焰来。
余下一道离火法术又急又猛,作鸟雀之形,带着些奇异棕黄色,似乎有灵火加持,并非单纯的术法,威力极大,未至后心,已经四下生出火焰来。
李周巍身后立刻浮现出一枚小旗来,五色离火席卷而起,撞上那离火,将之抵御住,谁知那离火颜色变化,从中骤然腾出一把剑来。
这剑离火汹汹,光芒闪烁,剑气如虹,竟然是御剑之术。
“庄师弟好法术!”
这使离火的也是个厉害角色,玉南子早知他厉害,特地点他来,此刻也抽出剑来,酝酿已久的法术催动,放出晞炁之风,同样向李周巍逼去。
李周巍却不慌不忙,身后的明关骤然光明,天光下照,轻轻镇住那飞驰而来的离火法剑,长戟虚晃一枪,回刺向周边一人。
他一人支住长霄五人,一时间竟然并无支绌模样,面对玉南子的晞炁之风,他毫无惧色,长戟横扫,一边侧脸,眉心处的上曜伏光往庄姓修士剑上打去。
一旁的白鬓子虽然被他打断,可道行精深,数息之中已经施法完毕,他将那光圈轻轻一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