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十几个鲜卑人,穿着贵族服饰,手上戴着各种花里胡哨的戒指,手指肥大。他们正拿着小刀割着羊肉吃着,有说有笑,指间和嘴角泛着油花,时不时瞪着铜铃大眼看着他。
居中而坐的一位大汉,头上寸草不生、油润光亮,仅在后脑勺处留了一根小辫子,双耳吊着两只大耳环,大胡子上沾了不少羊油,白腻腻的,但整个人不怒自威。
“终于醒了,喂,听得懂我说的话吗?”那大汉朝他说道。
边上人刁钻地踢了老余伤口处,喝道:“可汗问你话,听到没。”
老余差点痛晕过去,龇牙咧嘴地闷哼,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你杀了我的人,肯定是活不了的。汉人,秃发部对英雄素来敬重,你能杀了我部族勇士,身手不错,是条汉子。说说你们怎么突然来我秃发部,本汗给
你个痛快。”
老余呸的一声吐了口血唾沫,嘴角挂着血丝,颇为狰狞地说道:“只许你们来我汉地抢掠,不许我们来你们草地行走?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