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咱们话咋办?我怕蹩脚的鲜卑语会露出马脚。”
“你听着,我来说。不行就直接干!先发制人来个突然袭击,注意留一个活口。”斥候拿出强弩检查了一下,没任何问题,便将强弩藏在马脖子后面。
“嗯,老余。如果咱们赢了,活着回去我请你吃酒。如果咱们有一个死在这儿,另一个必须活着,回去照顾两家人。”另一位也边检查着手上的强弩边说道。
“呸,不要脸的!抢我说的话,那咱就这么说定了。我击杀最前面两个,后面两个交给你,别让他们逃了。”看清有四个黑点后,老余分配起来。
斥候心理素质都过硬,自身有着不俗的武艺。遭遇小股敌人,他们还是不怕的。看着远处的黑点慢慢变成豆大,随着距离拉近,可以分辨出人马来。
“你们是谁?哪个部的?”秃发部一位游骑喊道,他们也在行巡视草原之责。远远看到他们俩,因此径直过来询问。
老余在马上用右手在胸口行了个礼,镇定地用鲜卑语说道:“我们从安定郡过来的,乞伏部。”
另一个游骑横着马鞭,喝道:“你们乞伏部闲着没事干,跑这儿来做什么?”
“我们奉大汗命,寻找鹿结部的踪迹,路过而已,正要向秃发树机能可汗致意!”老余对北地情况颇熟悉。
“速速离去,我部可汗岂是尔等想见就见的?”
“你们德卜尔蔑大人不是正在我们可
汗帐中喝酒吗?怎么没提到此事?”一位年长一些的游骑突然诈道。
此时老余咋知道鲜卑人心眼这么多,他随口说道:“呃,他办他的事,我们办的事情他不知道的。”
那年长一些的游骑突然呼啸一声,搭弓便射。老余暗道不好,露馅啦!自己装神弄鬼,贻误战机,失去突发制人的机会了!他急忙一缩头,噗的一下,羽箭正中他的毡帽,瞬间将他的毡帽射落在地,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汉人!他们是汉人!”鲜卑人叫道。
‘噗噗噗’老余边上一声机弦响起,劲弩雨点般爆射而去,鲜卑人的喊声戛然而止,身体坠落马下。后面二个鲜卑人急忙射出两箭,调转马头便跑。
老余刚想抬头,听到羽箭又至,急忙侧身藏到马的侧边,噗呲,羽箭射中马背,鲜血飚射而出。马儿吃痛,悲鸣一声直立了起来,差点将老余掀了下去。
“老余没事吧,追!”另一位斥候干翻两位鲜卑游骑,恐怕另外两人逃脱,急忙要追。
老余喝道:“别急,检查那两人还有气没,没死咱们就回!今日抓到舌头就好。”
“还有气,不过,你看!”另一位斥候指了指远方。
那两位游骑居然没跑远,又折了回来,离他们三百多步远远地看着他们。
老余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先带他们走,我拦着他们。”
“老余。。。。。。”
“别废话!将舌头活着交给将军,耽
误军国大事,老子第一个军法处置你,滚~”
那斥候两眼噙着泪,将俘虏扛上马背,骑上马牵着另外两匹驮着俘虏的军马,决然向大部队方向跑去。
老余骑在流着鲜血的马背,血浆滑腻,似乎坐不稳。他低头看着都是血的胯下,自嘲道: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来月事了,晦气。他抚摸了一下马脖子,说道:“老伙计,待会给你治伤,你先忍着点。”原本焦躁的马儿,在他的轻抚下,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那两人似乎没打算去营救被俘的战友,好像想将他俘回大帐,他们分开包抄过来,这下老余有点腹背受敌,两头不能兼顾了。这样不行,自己不能当活靶子。老余抄起强弩,一夹马肚子,便朝左边冲了过去。他想先解决掉一个人,然后再回头杀另外一个。
那人见老余朝自己冲了过来,气定神闲地保持强弩的安全距离,跑了开去,且回头便射来一箭。看箭势,直射自己胯下的军马。老余暗骂一声,急忙勒马避开这一箭,身后羽箭接踵而至,噗的一声马屁股上又着了一箭。这一箭彻底将马儿激怒,马儿狂嘶一声,将老余掀翻下马,远远跑了开去。
老余趴在雪中一动不动,心中暗忖,今天算是回不去啦,能将他们两个拼死在这儿,自己也算值了。
那两人观察老余半天没动,难道刚才射中他了?怕是在装死吧!其中一人又搭箭
,远远地射了过来,羽箭噗地插在老余大腿上,老余还是纹丝不动。
慢慢靠近,看到老余双手空空,没有兵刃,两人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其中一人翻身下马,去检查老余。突然老余一个翻身,掏出压在身下的强弩便射,噗噗噗,三支劲弩透胸而过。眼看那人缓缓倒下活不成,老余刻不容缓地转向另一人,那人一看大骇,急忙撘箭便射,两人同时中箭,昏死在血迹斑斑的雪堆中。
老余被一盆冰水浇醒,发现自己双手反绑着,躺在一顶毡帐当中。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