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铁器流出,于边境而言便是大祸。
先查清铁器流向,确保边境安稳,再去追究李家身后究竟是何人。
当今也确实称得上一句明主。
虽然看着在继承人的选择上多少有点帝王的老毛病。
不过,既然此事已经上报,清溪县令与李家也就注定翻腾不出什么水花来了。
现下的清溪县,已由县丞暂代县令之位,瞧着并无新县令赴任的消息传出,这暂代转为升迁,怕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李家之事也算尘埃落定,秦家也像是缓过气来了一般。
可能是这些日子已经将首尾收拾妥当了,秦家没了先前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反倒大张旗鼓地开起了酒楼,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同李家是生意场上的对头一般。
那头秦家的生意铺开,这头孙氏的小摊也终于重新摆了起来。
而穆空青从射术课上找到了乐趣,又央着家里给他买了匹小马,还似模似样地给小马起了个名,唤作乌云。
因为那马的蹄子上带白,穆空青便说它是“乌云踏雪”。
跟他一块儿去看马的穆云平、穆云安还有穆正廷都纳闷,照理说这“乌云踏雪”,怎么看都是“踏雪”更好听,怎么穆空青就偏要管人叫“乌云”?
倒是穆空青振振有词道:“因为‘踏雪’的是‘乌云’,我不唤它‘乌云’唤它什么?”
有了乌云的穆空青,准备在练习骑射的同时,也圆自个儿一个策马奔腾的梦。
可惜,穆家在镇上租的小院里可没有给他栓马的地方。
穆空青的宝贝乌云也只能被栓在周家的马厩里,每日里出来透风的时辰少得可怜,便是遇上了旬休,还得看穆空青近日的功课完成得如何。
只有穆空青自个儿对功课满意了,乌云才能有和穆空青一块儿去外头散散心的机会。
待到穆空青的文章能重新在周秀才手上稳稳拿到“尚可”二字时,时间已经到了七月里。
当然,这“尚可”二字也只是给了穆空青所做的文章。
他的诗赋还是被周秀才一脚踢去了“匠气”那篮里头去。
这日正逢穆空青旬休,按前些日子的习惯说,穆空青是当埋头研究诗赋的。
但他今日却罕见地牵出了乌云。
连和穆空青一同去牵马的周勤都道:“你也好些日子没曾出去过了,亏得你能坐得住。”
穆空青却是扬眉一笑:“今日可不同。老师说得对,诗赋一道最看心境,我也该出去开阔开阔心境了。”
周勤却不信他这说辞:“我瞧你先前那模样,整日里见到朵花儿都要硬扯上两句酸诗,不是也过了挺久的。先前你怎的不去开阔开阔?”
还能是为什么,就是跟自己拧上了,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呗。
平日里练练骑射,也能算是劳逸结合。
但只要一出了大门,便总觉得自己是在耽搁功课。
眼下虽到了七月里也未见暴雨,周秀才也屡次宽慰他道,只要他能安稳考完,院试必定能过,但穆空青心里惦记着小三元的位子。
他总觉得拿不到小三元,就白瞎了前两次的好成绩,于是便一头扎进了学海中不肯出来,谁拉都不好使的那种。
今日若非得了李家被判的消息,穆空青也未必能得这般开朗的心境。
他等了许久,也猜了许久的结果,终是在这天尘埃落定。
这样的好心情,即便是穆空青收到了沈墨的邀约,也没能打破。
不错,今日出行,除了是因着李家的事有了个结果之外,也是因着沈墨向他递来了邀约。
沈墨约他于今日在清溪县城相会,穆空青先前还有些意兴阑珊,可现下看来,沈墨怕是早已知道了消息。
知他今日旬休,也知李家之事,必定会在今日之前有个结果。
李家这事儿牵扯到清溪县令,现下出了判罚,清溪县城中必定会张贴告示。
便是为了去看那告示一眼,穆空青都是要往清溪县城去一趟的。
横竖都要往县城去,再加上先前沈墨几次出言相帮,便是知他必有所图,穆空青也不至于连见上一面都不敢。
只是,若是沈墨此次与他相见还有旁的打算,穆空青也只能道一声抱歉了。
先前同秦家搅合在一起那是误打误撞,也是无奈之举。
后头他可不准备再掺和进这些争端里头去。
穆空青转道和孙氏说了一声后,便同周勤一道上了路。
不过,这世上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穆空青刚刚还在心底念着须得稍加防备的人,转头就和他在城门口碰上了。
城门口布告栏前站着的,那锦衣玉带仪态不凡,一看便知是大家出身的公子哥儿,不是沈墨是谁?出了大门,便总觉得自己是在耽搁功课。
眼下虽到了七月里也未见暴雨,周秀才也屡次宽慰他道,只要他能安稳考完,院试必定能过,但穆空青心里惦记着小三元的位子。
他总觉得拿不到小三元,就白瞎了前两次的好成绩,于是便一头扎进了学海中不肯出来,谁拉都不好使的那种。
今日若非得了李家被判的消息,穆空青也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