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状元居的老房早已易主,但他的好哥们周点仍在楼上住着,是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徘徊在小区内的陌生姑娘,询问之后,得知她是来这儿寻亲的。
家里有谁不知道,寻的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依然不知道。
这姑娘有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个子很高,长的极瘦,周点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她,但他从擦身而过时起,就觉的这姑娘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得。
带着这种疑惑,周点中午回家睡了一觉,下午在厂内逛了一圈,直到快下班时,他突然反应过来那股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了。
他一拍大腿,直接找组长临时请假,甩开腿往家里跑。
那姑娘还在宿舍区内晃悠,逢人就问人家认识不认识自己?
坦白说,她的模样挺不正常的,已经有人在背后悄悄议论她是不是有毛病,还有人琢磨着要不要报告居委会或是派出所,请专门的人过来处理。
周点如果来的再晚一点,没准她就要被带走了。
还好,他及时冲了过去,从人群里把那姑娘带了出来。
“你是……小鱼?”周点试探性的问。
没想到,那姑娘竟然瞬间眼睛发亮,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一边哭一边说,她记得她的小名就是叫小鱼,但除了这个,其他的也记不很清楚了。
周点一看名字对上,再看着这姑娘那张与萧泾渭有六分相似的面孔,顿时觉的没准真是萧泾渭的妹妹找回来了。
他按照与萧泾渭的约定,立即给他打去了电话。
电话被陆大明那组的销售接到了,得知消息的陆大明也知道这件事对于萧泾渭来说有多重要,他连出差都顾不得,赶紧去找了萧泾渭。
萧泾渭几乎是一刻都没耽误,立马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赶回来了。
他走进居民区时已近天黑,到处是饭菜飘香的味道,他的记忆一下子仿佛拉扯到了童年。
在周点家里,萧泾渭见到了那个疑似他妹妹的姑娘。
脸颊凹陷,脸色苍白,头发枯黄,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但几乎是第一眼,萧泾渭心里已是有所肯定,他试探性的问:“你是,小鱼?”
姑娘被吓到了,她下意识的往周点身后躲去,怯怯的看着来到自己跟前的陌生男人。
周点鼓励:“你不是来找家人吗?他叫萧泾渭,家里头丢了个妹妹,小名叫小鱼。”
听到小鱼两个字,对于问话一直没有反应的姑娘一步步的挪了出来,她站在萧泾渭面前,有些害怕,也有些兴奋。
“你认识我吗?”她问。
萧泾渭摇了摇头:“我妹妹走丢的时候才三岁,我不知道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停顿了下,他问,“你几岁?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女孩摇摇头,咬着嘴唇,不肯回答。
周点看着这俩人的对话感到十分的着急,他推了萧泾渭一下,替这嘴笨的姑娘解释:“这几天我和我妈都已经问过她了,她家是住在临县的一个村子里,那边距离咱们这儿有七十公里的距离,倒是不远。她是跟着一对捡破烂的老夫妻长大的,这两年,她的养父养母相继离世。在养父去世之前,跟她讲起了身世,她这才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孩子,亲生父母就在咱们这个地方,但是具体是谁家的,她的养父养母就说不清楚了。”
“她养父母捡到她的时间呢?是在什么时候?”萧泾渭虽然是在问周点,但目光始终停留在这姑娘身上。
“捡到她的老夫妻年龄很大,带着她稀里糊涂的过日子,也是记不很清楚了。”周点叹气,“她随着养父的姓路,名字叫路小雨。”
小鱼和小雨的发音相近,也正是因为如此,周点才下决心把人留下来,并且立即通知了萧泾渭。
“你妹妹丢的时候已经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了吧?我猜想,有可能是她养父母捡到她时,听她说了自己的小名,所以才给她取名叫小雨。”
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绝不可能。
周点见自己说了那么多,萧泾渭还不讲话,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小姑娘,他轻推他:“单凭这些信息还是不够,你仔细想想,你妹妹身上有没有胎记一类的记号?又或是什么能认出来的办法。”
萧华年走丢时,萧泾渭也是半大小子,正是撒尿和泥,闷声淘气的年纪,他哪里会注意到自己妹妹身上的记号。想了又想,一无所获。
不过,他也注意到了这姑娘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相貌,他紧紧盯着,试图通过她去看到曾经经历的岁月。
或许是目光过于灼烫,她又被吓到了,一下子躲到了周点的身后去,等周妈妈从屋里出来,就瞬间又像是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赶紧躲到周妈妈身边,依然是咬着嘴唇,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跟萧泾渭有交流。
“没有。”萧泾渭摇头。
“那怎么办?这可是麻烦了,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