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凤枳在南禺之时只穿黑色衣衫,显得沉稳内敛,但现在不知何时也开始穿了紫色的衣衫,也衬得他异常俊美。
而且今日他们都穿的是紫色的衣衫,他竟感觉两人宛如是从画上出来的一双璧人,竟十分的般配。
此时同时,他心头也升起些不好的预感,眉头有些微微蹙起,脚步略沉重的走过去坐下,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却也是在审视着两人的。
凤枳倒了杯茶,递给沛珃,不过沛珃眼中却是对凤枳十分充满敌意的,他没接。
而凤枳却也是眉头轻挑,似笑非笑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将杯子放置他面前。
待他做完这些,沛珃才开口,冷着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先前九重天围困南禺,逼着天后交出沉玦,最后九重天居然还给沉玦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在身上,他那时被他父亲关在寝殿里,知道的消息有限。
他想去就沉玦,只是还未脱到身,便又得知沉玦已经从南禺回到了神界。
因为沉玦从南禺回到神界一事,九重天撤兵南禺一事,也很本就瞒不下来。
至于天后想派兵攻打神界之事,他也有所耳闻。
于此同时还得到一个消息,南禺凤枳的太子之位被废,而且还被凤君赶出了南禺。
他那是收到消息之时便在想,若凤枳失去了南禺太子的身份,就更加配不上沉玦了,他那自己与沉玦之间不也变得更容易了。
可有一转念一想,感觉这其中也并非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于是他又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破了他父亲设下的结界,又甩开族中的追兵,才来到神界。
所以在此看见凤枳的时候,他觉得有些意外,可有感觉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凤枳十分从容不迫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二皇子应该知道,我被我父亲赶了出来,我没地方可以去,沉沉自然是要收留我的。”
这话不管从他的语气还是话中,都十分的平常,可沛珃却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很得意的样子,好似就是在炫耀,炫耀沉玦会留下他,而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于是沛珃一听,冷笑连连;而且他又是个极其聪明之人,只是凤枳开了这个头,一下就明白过来,“凤枳太子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他说完这句话,一下又反应过来,恍然大悟般,讽刺一笑,“我倒是忘记了,现在你既不是南禺的太子了,也不是南禺的三殿下了,那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好呢?只是不知你现在的身份,能配着上小沉吗?”
他的话令沉玦有些心疼的看向凤枳,他为了自己将南禺的一切都舍弃了,包括他的父母亲人,身份低位。
案几下的手也紧紧回握着凤枳的手,然后凤枳也看向她,示意她让她别担心,将紧握着的双手微微松开一点,转变成为十指紧扣。
凤枳微微一笑,笑得低沉内敛,“一个称谓而已,二皇子请便。”
他说完之后,凤枳又慢慢开口,“我们已经真心相许了,想来沉沉也不会在意我什么身份地位的。”
两人这般对视,又相视一笑,看着沛珃觉得刺眼极了;他案几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嘴角冷然一笑,看向沉玦道:“小沉,我那日离开南禺之时,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忘记了吗?”
语毕,他的视线又从沉玦身上转移到凤枳身上,看着凤枳神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几分。
霎时间,他心头舒坦了。
沉玦有些愣然,她那时好像没有答应了什么吧!后面惊铄又来找追她,那种情况下,谁还能清楚记的他那日说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却是没有答应他什么。
她刚一转头转头,就看见凤枳神情不太好,也知道他敏感小气的很;怕他多想,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
而沛珃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便率先道:“小沉,我记得我那日说的是,你不准喜欢他,也不准和他在一起的,你当时可是都答应过我的额!”
沉玦一怔,没想到沛珃居然还记得这条件的事情,可转念一想,凤枳进入过她的元神那么多次,应该都看见过,都知道吧!她没有答应过沛珃什么。
于是不慌不忙的去看凤枳的神情,可见他脸色有些苍白那一刻;脑海里升起一种不好的念头,他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可下一瞬沉玦便感激到他身体有些颤抖,甚至能感受出来他的那种占有欲与浑身散发的冷意。
沉玦一下明白过来。
得!他是真的不知道。
“沛珃,我好像从未答应过你什么?”她连忙将另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语气也不怎么好。
这话看似是说给沛珃,其实在跟凤枳解释。
这下沛珃笑得更盛了,此时悠闲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可你也没有拒绝啊!小沉,沉默有时候也是同意的意思。”
这下凤枳心里面疼得快要窒息了,甚至还一阵一阵的疼;他想撕碎沛珃的嘴,也想与沛珃打一架,可脑海里始终还记得他刚才答应了沉玦,不能与他动手,他不能失信与她。
抽出与沉玦十指相扣的那只手,起身便大步出了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