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慜和瑶星自然见不得沉玦受欺负,纷纷站出来想为她说话,只是还未开口,便被沉玦拦了下来,她朝着夫子行了礼,实话实说,“夫子,我没有伤她。”
若她刚才真的想伤她,她绝不是这副模样。
夫子看了她一瞬,又看了荒芜一瞬,方才抬手指了指地上的荒芜,“那荒芜身上的伤你做何解释?”
沉玦神情肃穆,朝着夫子拱手,继续道:“我不做任何解释。”随后又放下手顿了一下,冷眼盯着跌坐在地上的荒芜,徒然祭出邝倪剑剑指她胸口,冷声庄严开口,“但荒芜仙君硬要说本殿是故意伤的她,那正好夫子也在这里,荒芜仙君可敢与本殿伤残不论的比试一番,也让诸位看看,若本殿存心想伤她,她该是何模样?”
这荒芜仙君修为不高,但心思却颇为深沉,方才比试中故意说些话来扰乱她,而现在又故意说些话来陷害她,若今日让她如了愿,来日说不定还会用更恶毒的方法来害她。
而上次蜚牛之事也她忽悠着自己出思珺殿和虹濯殿的结界,一出结界惊铄就来了,明摆着她与惊铄就是一伙的,当时若不是琉慜,她此时那可能还身在南禺。
可惜一直没有抓到惊铄,也一直没有证据,便将此时放着,想着自己以后防着她一点就行;可今日却又差一点被她算计了,那正好,如今新帐旧帐就一起算。
她这举动,她这言语,放肆且威严。
众人一时有些愣然,不知如何开口,不知是被她这话给吓到了还是被她的威仪给骇到了。
沉玦她平日在学塾除了瑶星、琉慜和剡宁外,基本不与他们任何人说话;因此他们秉承着既不能讨好也不能得罪的缘由,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她。
再说了,广霖宫中人他们讨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轻易得罪呢!
但他们也只知道她性格跳脱了些,嘴上不留情了些,所以还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本以为之前两次见她对琉慜那样已是她的真实面目了,可今日她对上荒芜时才发现,她之前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却不说他们了,就连琉慜都未曾见过沉玦这样,原来她动起怒来,还是有些骇人的,同时也庆幸她以前未与自己动真格的。
而荒芜更是没有想到沉玦会这么说,她那打得过沉玦,陷害她也是她临时起意,想让她被处罚而已;也正好让学塾的其他学生知晓沉玦为了凤枳,不惜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荒芜坐在地上有些狼狈,小声啜泣得只顾着哭,根本不敢开口;她心里有种感觉,只要她一开口答应与沉玦比武,沉玦定说话算话,不会放过她。
沉玦见她这样,手指灵活一转,长剑被她插入泥土里,屈膝蹲下,平视着她,声音依旧冷冽,“荒芜仙君,你敢吗?”
周围又是一片寂静,而夫子视线不断在两人身上游走;沉玦伤了荒芜是事实,但她是不是诚心的他也不能轻易断定;可自从沉玦说了那番话之后,荒芜又不做回应之后他这才有了判断。
因为在他眼里,沉玦此举表现的太过坦荡,若她有心伤荒芜,便也不会再说出那话了;而荒芜则与她完全相反,既不答应也不反驳,实在是太过狭隘。
再则沉玦又是上灵神尊的徒弟,上灵神尊受仙界尊崇,而沉玦作为她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
可反观这荒芜仙君之前的种种事迹他也可是听闻过的,还是凤君将她送进来让其修身养性,否则以她的身份,又怎么能进来!
但还是秉承着不偏颇的原则,上前询问荒芜可愿与沉玦比试。
荒芜还是不回话,哭的更厉害了,夫子看了她片刻,心中也已了然;这才让大伙散了,回去继续练剑,又让几个女仙将荒芜扶回去,让她这几日好生修养,这几日不用来学塾了。
沉玦这才念诀收了长剑,背脊直挺的朝着学堂的方向走去,走出几步后,又想起些什么,转过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荒芜,“本殿与凤枳是好友,在场的诸位仙君都知道,所以这些话你不该对着本殿说。”
下午学塾之事,飞速一般的传进凤枳的耳朵,就连凤沢都听闻了些,赶去问琉慜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这几日自然也听到了这传闻,传出沉玦和凤枳的话,他还能去打趣凤枳一番,可传出荒芜与凤枳的话,他只能赶紧将传言往下压,哪还敢去打趣他。
琉慜这才将下午学塾的事情说与凤沢听了,凤沢一听,也觉得异常惊讶,“沉玦当真这么说?”
“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琉慜撇他一眼,然后又拍了拍凤沢的手臂,小声询问,“凤枳当真将荒芜藏在虹濯殿了?”
这次换凤沢去撇她,没好气的道:“是你疯了?还是凤枳疯了?”
他说出这话,琉慜自然也知道这其中可能有隐情,又连忙问他这传言是不是真的;凤沢又叹气口气,才与她慢慢道来。
琉慜听完,显然也知晓自己误会了凤枳,而那传言的那女仙竟从头到尾竟正是沉玦,只是传成荒芜估计也是那仙君没看清人。
可她先前还劝沉玦来着,想来还是得找沉玦给她说一声,免得她误会;立马告辞了凤沢,又马不停蹄的前往思珺殿。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