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思珺殿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凤枳的回信,就只能自己前去右桦峰,所以惊铄才会出现半路上拦截她;若她不去右桦峰找凤枳,去了闻乾阁找书,那也会出殿外的结界范围。
而这个计划的关键一环便是信,因此只要她收不到凤枳的回信,不管是去闻乾阁还是右桦峰,就已经陷入他们的圈套了。
而荒芜又是怎么和惊铄勾结上的?她与惊铄也该不认识才对;而凤枳听完,褐色眼眸瞬间变得阴沉幽暗起来,案几下手中的拳头攥着,手背上青筋叠起,仿佛在克制影忍着什么。
但心中一转便明白怎么回事了,荒芜喜欢他,也自然知道他喜欢沉玦。
所以她想利用惊铄为她出除去沉玦,而惊铄则利用她来抓沉玦,于是两人有着相同目的,就干脆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沉玦。
而他现在怀疑之前惊铄被他打伤时,也是荒芜救的他,因为那次封锁南禺好几天都未查到他的半分踪迹。
幸好这次琉慜经过那里救了沉玦,不然就算有凤翎镯他那时过去也来不及;也幸好她没受严重的伤,不然当那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凤枳心里一阵阵后怕。
眼眸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她,眸色中仿佛透着无限的柔情,“沉沉,你要记住,我不会骗你的,永远都不会。”声音略带沙哑且磁性十足。
闻言,沉玦点点头,“我信你的。”今日若不是凤枳未给她回信,她也不至于跑出殿外的结界。
又过了一会儿,凤枳要起身回右桦峰,此时他父君和母后都不在南禺,修补封印一事他还是要去盯着,免得落人把柄,再则以备突发事情。
凤枳回到右桦峰,刚好凤沢也将琉慜送回她的寝宫回到右桦峰,看凤枳还站在先前那个位置上正盯着封印上破损的地方,一脸惊异的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按理说凤枳将沉玦送回去,不应该多陪陪她,顺便不明理暗里的要些好处?这怎么有点不符合凤枳的个性。
那知凤枳神情十分阴翳,眸光深邃深不见底起来,“二哥,帮我个忙。”
凤沢眉尖一挑,自凤枳回来南禺后,还是第二次让风沢帮忙,第一次自然是让他帮忙向沉玦送婚书一事,然后便是这次,兴趣高昂的问他什么事。
凤枳向前一步,仅用两个人谈话的声音,伏在凤沢耳边道:“帮我用你的人脉在九重天上查查,小南门的惊铄神君有何弱点。”
闻言,凤沢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这时事对他来说难是不难,但是他也要问清楚原因。
因为这惊铄神君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九重天上的神君,将来若出了什么事情也好及时应对。
只见凤枳冷笑两声,声音冷冽,“他伤了沉沉这么多次,三番两次惹怒的本君,本君委实不想再看见他如此放肆了。”
沉玦在他手上已经受伤三次了,都说事不过三,当真还以为他没脾气了。
凤沢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这是交给他,保证将此时给他查的明明白白的,但是估计需要点时间。
与此同时,也在心底兀自叹气,只要一粘上沉玦的事情,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知道这样对他到底是好是坏。
其实凤枳是不急的,因为他此时也还没想好要怎么设局,但是惊铄他是一定要处理的,否则将来在南禺内有这样一个隐患在,沉玦不得安宁,他也不得安宁。
只是荒芜他也得赶紧想个办法将她赶出南禺,毕竟是他父君让她入的黎凤学塾,赶她出去也得要名正言顺的理由才行。
而惊铄还在梧桐林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知道刚才为何要径直放沉玦离开,他也不是怕琉慜公主的身份,更不会怕琉慜告状。
正因为天帝此时闭关,所以天后才敢这么放肆,不顾一切的来抓沉玦回九重天。
就算琉慜告到天帝天后那里又怎么样,天帝那里她告不进去,而他本来也是奉天后之命前来抓沉玦的,天后也不会真的为了她来处罚他。
如果刚才他一意孤行,对着沉玦出手,说不定他此时早已经的手了,就能带着沉玦回到九重天了;但琉慜护在沉玦身前的那一刻开始,他是意外的,意外的也不是因为别的,意外的也是琉慜居然会来帮沉玦。
但有一点他必须的承认,他动摇了,他是不想抓沉玦回去,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不想的,但少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掩饰他内心的真实目的,否则就凭琉慜那几句话怎么能拦得住他。
这颗棋子他当了几千年了,他累了;他想让天后舍弃他,能让天后舍弃他的唯一办法,那就只有办事不力,让她主动舍弃,否则他将一辈子都只能被天后的控制在手中。
回到荒芜的住处后,荒芜和烨柯见他一个人回来的,都不由得皱着眉头问他,沉玦可有抓到?
惊铄摇头,与他们实话实说;荒芜自然是恼怒的,他们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想出这么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她甚至不惜暴露自己,可到最后却因为一个琉慜而被毁了。
她紧紧攥着拳,眼眸逐渐变得阴狠毒辣起来。
烨柯也是有些懊恼的,他用着烨柯的身份用了几千年了,有时候连自己都忘了他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