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出九重天之后,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引她去的后院,那晚前来的帝姬众多,虽面熟,但不过点头之交,她们一个个被她想起,又一个个被她排除,可就是没有想过会是琉慜。
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只有琉慜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也只有她能接触到天后,也只有她才能在浮液池派人帮到她。
因为其余人平日很少会接触到天后,而在天后的浮液池也安插不了自己人,但琉慜可以。
琉慜闻言,指尖一顿,也抬眸望了她好一瞬,眸色下意识躲闪,指尖继续为她包扎,“不是我。”
她一挑眉,无情拆穿她,“如果真的不是你,那你应该问我去什么后院吧?”她停顿了一下,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帮我?”
她记得她们一直不喜欢着彼此,琉慜不喜欢她是五千年前开始的,而她不喜欢流慜,其实也不是琉慜,而是天族中的神仙她都喜欢不起来,从她阿娘陨落的时候开始。
琉慜低垂着头,两根手指抠着,不开口说话。
突然,空气中一道灵力浮现,凤枳施法显现出来,神情有些慌张和不安,见到她后,面上的慌乱才渐渐消散,片刻后,凤沢也跟着出现在他身后,将视线落到坐在地上的沉玦和琉慜身上。
沉玦连忙站立起身,不知所措的凝着他,“你怎么来这里了?”他此时不是应该还在右桦峰修补封印吗?怎么又会来这里?
凤枳瞧见她被血染红的手臂,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抬起她受伤的手臂认真端凝着,“谁伤的?”音色阴沉;随即又眸光一闪,语气中又蕴含着急切的关怀,“疼不疼?”
他那声音转变的太快,沉玦一时不能适应,抽出被他拿在手中的胳膊,随意道:“没事的,不疼。”
只是沉玦不知道说的哪句话惹到了凤枳,只见他阴沉着脸,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起就转身离开,速度快的来不及让人反应。
尽管琉慜知道凤枳喜欢沉玦,可还是觉得他直接将沉玦带走,径直忽略她这举动有些过分了,难道看不见地上还坐着一个她吗?
凤枳离开后,凤沢见琉慜还坐在地上未动,抬起一根手指挠了挠鬓角,居高临下的看着照常坐在地上的琉慜,“走吧!琉慜公主。”
那知琉慜一动也不动,装作十分受伤的样子,“本公主走不动了!”
凤沢碍于她是天族的公主,又是他三王叔的徒弟才没当即就丢下她,犹豫了片刻道:“那就休息会再走吧!”
“不,就算本公主休息一会儿,那也走不动了!”琉慜幽怨的叹息一声,那模样好似暗淡了不少。
凤沢有点头大,他从小到大都是不怎么知道跟女孩子相处的,所以当琉慜给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向在各种场合谈笑风生的他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应付,思索一番才犹豫道:“要不我去找人来接你?”
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
不知这个回答琉慜不满意还是怎的,她轻轻蹙了蹙眉,装模作样的捶了捶小腿,“你这一来一回得多少时辰过去了,不如……”她顿了一下,眼中露出狡黠的笑,“不如,你背我回去吧!”
他十分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琉慜诚然又是一副没开半点玩笑的模样,使得他僵硬的笑了笑,婉约提醒,“琉慜公主,这好像不合规矩。”
那知琉慜又岂是个会听人劝的性子,当即抬手拒绝,一副你背我我不走的样子,“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今天要是不背我,我就不起来了。”
又抬手就去扯他的衣袖,凤沢没有防备,险些被扯了个踉跄;他刹那间有些头皮发麻,感觉万分难招架,犹豫了好久才硬着头皮蹲下身,仿佛是被迫选择的一样。
琉慜见他蹲下,才得意的挑了挑眉,手脚并用的爬到凤沢的背上。
凤沢背着她走出一段路程,琉慜想了一下这几次凤枳对沉玦异常的态度,“哎,凤枳他是不是喜欢沉玦啊!”
“这我那知道,你想知道你就去问他。”凤沢翻了个白眼,满口胡邹。
这个回答琉慜自然不爽,没好气的`切’了一声,“你可真没用。”抱怨完这一句,又接着道:“不过本公主已经猜到了,凤枳就是喜欢沉玦。”
凤沢莫名其妙的被琉慜嫌弃,又一时不能发作,强忍着憋下心中的话,索性不开口反驳,一路阴沉着脸色将琉慜送回她的殿宇,放下她转身就离开。
凤枳一路抱着沉玦回到思珺的寝殿后,子舟和兰兰也是一惊,见她手臂上受着伤,又赶紧去拿了伤药,兰兰则留在殿内给她重新上药包扎。
凤枳和子舟又才退出寝殿等着,子舟虽然十分担心沉玦的安危,她家殿下好好的离开,却又带了伤回来,这叫他如何不担心?
但又怕自己忍不住质问凤枳,失了礼数,行了礼便转身去泡茶了。
不一会儿沉玦开门出来,她又换了身紫色衣裙,而凤枳坐在院中的那棵梧桐树下,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朝着自己走来;神色低沉,眼眸深邃,“沉沉,我不是让你就留在思珺殿等我吗?”
沉盯着他眼眸眨巴了两下,抿了抿唇才试探性的问,“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吗?”
凤枳正被她这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