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车外传来一阵骚动,马夫和门房都在沉声呵斥,一道轻灵灵的声音穿过成年人的世界扎了进来。
“顾瑾玉,顾瑾玉,你出来一下,我想看看你!我是——”
顾瑾玉掀起眼皮,静静地听着外面喧嚣声渐大,直到轻灵的呼唤变成闷闷的痛哼。
他面无表情地打开一扇车窗,侧出脑袋时唇角浮起温润的惯性微笑:“发生何事了?”
他看见马车外蹲着两个少年,大点的生气地骂门房踢人,小点的抱着肚子蹲成一小团,圆脑袋上的短马尾细微地抖动。听见声音,他仰起白里透红的小脸,亮晶晶的眼睛朝他灿烂地弯起来。
“顾瑾、瑾玉!”他疼得结巴,仍笑着冲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灯!”
顾瑾玉垂着眼,心无波澜,俯视他,蔑视他。
然而数年后……
他固执地认为,旁人常说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而他和顾小灯求得了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缘,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份——该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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