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和夏洛克玩某种“情#游戏”
电视在播报早间新闻,浓郁的咖啡香气弥漫着不算宽敞的客厅,烤面包的焦糊味道更是增添了一份生活气息。
“你看,组装得很成功,完全不影响功能。”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呆毛在屏幕前晃动,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由衣已经被磨得没有一丝脾气了。
前天晚上,她因为照顾发烧晕倒的安室透,一整晚没有回来,第二天直接去了学校。
等傍晚回来时,发现电视机已经被大卸八块,始作俑者正趴在地板上,好奇地摆弄着那些可怜的零件。
不仅如此,24小时前还勉强算干净整洁的客厅,此时宛如遭遇龙卷风,钳子、刻刀、卷尺之类的散落一地。
最让她气愤的是,威廉居然也蹲在旁边,煞有介事地跟着一起钻研,顺便递递螺丝刀。
她的心情在那一刻爆炸了,只在内部爆炸。
真不知道哈德森太太是如何应对他的,多半是仰仗华生先生的功劳吧。作为室友,威廉在某些方面可比不上华生。
她居高临下地恶狠狠地瞪着两人,然后书包一甩,甩开步子跑进自己卧室,摔摔打打地关上门,故意弄出其他表示愤怒的声音。
“切,女人真麻烦。”
“是你太过分了,夏里。”
第二天早上,客厅恢复了原状,电视也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由衣在早间女主持字正腔圆的嗓音中,将斟酌了一晚的“居住守则”贴在门口。
第一,不许制造垃圾。
第二,不许在十点之后制造噪音。
第三,不许不经允许进入莫里亚蒂先生和小姐的房间。
第四,擦地、扫除、刷碗由夏洛克福尔摩斯全权负责。
第五,不许惹女主人生气!
她用捶背的小木槌,敲打着这些要求,确保双目无神的某侦探全部看过了,才满意地去煮咖啡。
咖啡机是安室先生为表达谢意送的,由衣觉得很划算。面包是威廉烤的,焦糊的恰到好处。
唯一没有做出贡献的人,正心安理得地坐在茶几旁,一边喝一边吃,还把穿着鞋的两只长腿盘在了沙发上。
由衣眼皮直跳,太阳穴也一鼓一鼓的。
她使劲掰下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夏洛克福尔摩斯有一种魔力,前一秒气得她头皮发炸,下一秒又莫名地令她觉得拜服。比如成功组装的电视机,比如偶尔陷入深思时那肃然锐利的神情。
果然骨子里还是崇拜他的吧?由衣甩甩头,决定不去细究。
“地区遭遇泥石流,营北森林西部有严重塌方,请大家注意安全。”主持人的声音掠过耳畔,由衣忽然浑身紧绷。
威廉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他略微深思了片刻,就明白了。
“难道是——”他看了由衣一眼。
由衣咬咬嘴唇,点头:“没错,堀田由衣本尊的尸体就埋在那里。”
“如果被洪水暴露出来,你就有的麻烦了。”福尔摩斯的语气里莫名有种看好戏似的幸灾乐祸,由衣不认为那是错觉。
“哼,我要是遇到麻烦,你们也好不到哪去,连身份证明都没有的怪人们。别以五十步笑百步了。”她不以为然地端起咖啡,猛喝了一口。
夏洛克抬了抬一侧眉毛,忽然手机响了,他兴奋地一跃而起,抓过来凑到眼前,手指飞快地上下滑动。
一看就是有委托任务了。
由衣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然而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家竟俨然变成了私家侦探事务所。前来委托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这就是所谓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吗?不,重点不是这里。充满少女隐私的家居然被当做公共场所,搁谁身上都会怒不可恕!
不过这股怒火,在查看一天的营业额时,“嘭”地就消散了。
“八、八十万日元?”她舌尖打着颤,反复看着手中的几张支票。(约合人民币四万五……)
今天来的都是大客户,出手阔绰,调查的内容对福尔摩斯而言不过是出去转悠两圈的事。
其中一个委托,他甚至都没有从沙发上挪开屁股,就给完美解决了。
委托人以老外居多,而东京的外籍住户本来就不少,平均每天都会来两三个。他们大多很有钱,就算是学生党也家境优渥
夏洛克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一副大佬的模样。
“是我劝说夏里不要太挑剔的,否则今天就赚不到钱了。”威廉端来三杯大麦茶,笑眯眯地说,有股说不出的气质。
由衣摩挲着银行支票那富有质感的表面,脑子里飞快闪过ipad、Dior、纪梵希等品牌,嘴角微微咧开,差一点就流出了幸福的口水……
嗯?不对劲。自己的人设不是这样的啊。不行,得表现出来一些理直气壮。
“既、既然挣到了钱,那我就暂且不追究你不经我同意私自将我家作为办公场所的责任了。不过你得上、上缴房租,租金也要翻倍。”她尽量说得言辞凿凿,心里却有点理亏。
自己的这种行为,算不上狗腿子吧?
夏洛克只是随意地一挥手:“随便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