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的芸儿听到这话也很是赞同的点着头,连连称“是”。
这弄琴和弦萧真是有着极大的不同,这性格便是一个天一个地,也不知是哪位娘亲这般有福气,生下了这两个有趣的姐妹花。
应如瑶见制止不住这两人的口不遮拦便也没再拦着,就由着她们去了,自己便开始专心烹茶。
这煮茶可是很有讲究的,要煮茶人心静平和,随性自然,这煮出来的茶才是好茶,才能散发着浓厚的香味,口齿留香。
做完最后一道工序,应如瑶为三人都细致的斟了茶,清淡的茶香缓缓飘出,而那个从来不停嘴的弄琴见到此景便又要开口了,却让应如瑶抢了先,把话说了出来。
“行了,先说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吧。”
一说到正事,弄琴也不再玩闹了,只是笑着说道:“有我和弦萧出马,小姐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便是有你,我才不放心。”见弄琴这幅自信满满的模样,应如瑶便有心挫挫她的傲气,便故意这么说。果不其然,弄琴一听这话立即就是变了脸色,做出一番不满的模样,说道:“小姐这话说的倒是没理了,奴婢何时……”
“好了好了,你也就别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快些回答小姐的问题吧。小姐今日起得早了些,听完你说的还要再睡会呢。”芸儿适时打住了弄琴的话语,有些心疼的看着应如瑶眼下淡淡的乌青。虽说芸儿是应如瑶的丫鬟之中最没心计的一个,却也是最心细的一个,时不时便让应如瑶觉得暖心。
弄琴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愧的看着应如瑶,终于老老实实的开始禀告了,“前日便听从小姐的吩咐,将信交到朱府朱公子手上,信中只说道今日酉时于燃祝寺以明月为证昙花为约愿于郎君相见。并未提及任何写信人的身份。”
应如瑶点点头,示意弄琴继续说下去,弄琴得了指示便于继续说道:“送信人去的是嫣儿,奴婢让她将信送到朱府后给那府中的人传了一句话,道是’我家小姐说了,并不愿听天命,由着家中人抉择,愿郎君能知晓’。”
听到这里应如瑶不禁笑了笑,这话说的模糊不定,要说是应如瑶不愿嫁与司马子益也可,说是应如珍不愿让家中安排婚事也可,这就要看朱权本人是如何想的。不过按照朱权那竖子的心思定是会认为是自己。应如瑶赞赏的看了眼弄琴,这丫头鬼精灵鬼精灵的,若是此事让芸儿或是弦萧去办的话许还没有这般好的效果。而弄琴得了应如瑶的赞赏反倒是有些羞赧起来,微微红了脸。
应如瑶见她这模样只是笑笑,道是芸儿还是有些忧心,问道:“小姐,你说那朱公子,他会来吗?”
“看看不就知道了。”应如瑶倒是没什么担心的,便看向弄琴又问道:“那那一边呢?”
“那些自喻为文人雅士之人一听说此处有昙花盛开的奇景还不都抢着奔来。”弄琴一说到这些人便有些不屑,那些个书生,就空有一脑子文邹邹酸溜溜的诗词歌赋,动起手来便是个废柴,真不明白有什么用处。应如瑶见她这副模样却也说不了什么,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人各有志,你又何必去在意他人。”
应如瑶说道这里时弄琴却不知为何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才没有,才没有在意他……”
这倒是让应如瑶有些惊奇了,她和芸儿相视一眼,便围着弄琴闹腾开了。这厢应如瑶的马车中热热闹闹,那边应如珍的马车中却有些压抑。
“打听的怎么样了?”应如珍半靠着马车内安置的靠枕,一面问着马车门边端端正正跪坐着的丫头,这丫头是除嫣儿之外她的另一个大丫鬟,只不过这个丫鬟不常跟在应如珍身边,用着倒不是很顺手。那丫鬟听到应如珍的问话起先是愣了一下,直到看见应如珍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这才慌忙答道:“是,奴婢打听到说是朱公子曾收到一封信,信上说约朱公子在燃祝寺中,明月为证昙花为约。”
“好一个明月为证,昙花为约,应如瑶,你竟然这般不要脸,明明已经有了司马子益还来勾搭我的朱权,当真是贱人。”应如珍听后冷冷的笑道,口中说出来的狠话全然没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不过这才是真实的应如珍,应如珍骂过之后便又看向了那个微微发抖的丫鬟,问道:“那贱人约了朱公子在什么时候?”
“酉时。”这回那丫鬟没敢再迟疑,几乎是应如珍话落的同时便接上。不过这丫头话一说完,马车内便静了下来,安静得可怕。
那丫鬟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应如珍正盯着自己看,便慌忙低下了头,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等了许久,直到那丫鬟的脊背一片冰凉之后,应如珍才幽幽的开口,“你回答的那么着急做什么,抢了你主子的话头觉得很骄傲?是不是一个应如瑶爬到了我头上你们便觉得都能骑在我头上了?恩?”
“奴婢,奴婢没有。”那丫鬟听闻慌忙俯身贴在了马车地面上,整个身子也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不过此刻的应如珍已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