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珍怒,刚想反驳:“皇上…”番邦王子却上前抢先一步说话了:“小王倒是有人证,恳请皇上,宣朱权,让他来为小王作证。”
皇帝疑惑,不过也没问些什么,一挥手说道:“准了。”
“皇上……”番邦王子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不如把云阳侯也一起叫来,毕竟父女连心,谁知道云阳侯有没有参与呢?”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
皇帝的眼神变得凌厉,这番邦王子到底是想做什么,不过他敢这么闹,想必会有什么道理,不过……就在皇帝迟疑之际,番邦王子又道:“皇上,您还在想什么,想的越多错的越多。”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应如珍深深地感觉到,原来自己早已经被他拉进陷阱中,并且无法自拔。
不一会朱权和应坤就被宣召上来了,应如珍看着应坤询问的目光,不由得羞愧地一低头。
朱权和应坤行礼道:“皇上,唤臣来所谓何事?”
“朱权。”皇帝阴着脸道:“你可知道,王子和应如珍之间有什么联系,或者说是交流频繁。”
朱权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看了看番邦王子的脸色。
只见番邦王子的脸阴沉至极。他会意,上前道:“臣是有听过他们之间的话语,可只是…”他故意欲言又止。
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说就是,朕恕你无罪。”
朱权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臣听见了……应三小姐说了封地的时候,还鼓励番邦王子,有块封地,好做事……”
皇帝一拍桌子,勃然大怒。直接止住了应如珍想为自己申辩的举动:“你是什么时候听到…”
“我……臣是偷听到的。”朱权差点说出,当日的情景,他就在场的事实。
你倒是和他心心相印,竟然忘了我。三公主在心里冷笑,暗自看着下面三人的戏。
皇帝歪着头思索了好大半天,弄得番邦王子有些微热,不自觉地避开如鹰的目光。
“皇上!”应坤终于坐不住了,应如珍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不说血缘关系,他女儿出了事他老脸可往哪里放啊。“老臣以为,这朱权的话,破绽太多了。”
“恩?”皇帝狠狠地横了他一眼,“哦?那你倒是说出个名堂来。”
“这…”应坤跪着,额头上冷汗涔涔。
应坤也觉得不对劲,但是又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就这么呆呆地跪着不说一句话,他拼命地想,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哼。”皇帝冷冷地直视下面的云阳侯,“你爱女心切,朕可以理解,但是你首先是我朝的臣子!”
应如珍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番邦王子用尽心思要放置她于危险之中。她听出了破绽,也知道如何反驳,但她没有,因为她知道番邦王子一定还有其他的准备,不如就认罪,什么都不说,这样还有翻案的机会。
“应如珍!”老皇帝的目光十分凛冽,“你还有什么话说?”
应如珍行礼,声音听不出任何波动:“民女无话可说。”
“左右,”皇帝喝道,“把应如珍收监关押,此事尚未查清,就先不定应如珍的罪。”
左右侍卫应了一声,就把应如珍拖了下去。应坤想着,自己的老脸算是都丢尽了,又气又急,一时没背过气来竟然昏了过去。
“父皇,”三公主着急得直跺脚,“番邦王子,朱权,应如珍,三人恐怕都难辞其咎吧?”
话音未落一道阴冷的目光盯住了她,她一阵发寒,她想起了番邦王子在她身上狠狠蹂躏。他似乎在说: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你不是处子之身的事情说出去!
三公主只好乖乖闭了嘴,心中的郁愤却难以平复。
皇帝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道:“皇儿,朕会查清楚的,只是目前,应如珍嫌疑最大。他们二人倒像是无辜的。”
待到番邦王子等人下去之后,三公主还是有些犹豫,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对皇帝说道。
“父皇,求您为儿臣做主。”三公主盈盈一拜,粉红的衣袖展开如一朵莲花。
“皇儿怎么了。”皇帝端正地坐在龙椅上,眯着浑浊的眼睛说。
“父皇,”三公主用温和柔润的声音道,“番邦王子愿与我朝通婚之事,您可还记得,当初您说可为我做主。”
皇帝点点头。“那是当然。”
“父皇,”三公主再次叩首,“请恕孩儿不敬之罪。”说罢她拿出了一封书信。
“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小儿!”皇帝拆开书信读完后,拍着桌子大骂,“竟敢以通婚的名头,骗取我朝的封地!”
“父皇息怒。”三公主不动声色地道,上前轻轻为皇帝倒上一杯红枣莲子茶,声音如出谷黄鹂般清脆柔软。“这是新进贡的莲子,最能清火的,父皇尝尝吧。”
皇帝这才点点头,慢悠悠地喝下一口茶水,对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