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诺情急之下抓住了白承景的手。
薛枫看见这一幕,有些惊讶。
“起来吧。”白承景无奈道。
白妤诺咬了咬唇,站起身,低头轻声道:“对不起师傅,我再也不敢了。”
白承景看看白妤诺又看看薛枫,觉得有些好笑:“你们俩打架就为了这事?”
白妤诺和薛枫对视一眼,双双嫌弃地别开头。
薛枫瘪嘴道:“承景哥哥,这里我住不下去了,我搬回醉梦楼去。”
“无双和莫铮都不在,你在那边一个人多无趣?”
“那也比天天看着这野蛮人强。”
“你说谁野蛮呢?”白妤诺一叉腰,正要骂回去呢,余光瞄见白承景正看着自己,忙不迭把脏话咽了回去,哼了一声。
“妤诺,小枫是我的朋友,无论如何你也不该与她吵架动手,若下次再发生这类事情,你便去军营里跟着谢诺,不用回这里住了。”
“我——”
白承景打断白妤诺求饶的话,又看向一旁正笑得幸灾乐祸的薛枫,“小枫,无双走前让我照顾好你,我不能让你一人回醉梦楼,在他们回来前你都得在这里住着。”
薛枫扬了扬脖子:“纪无双也管不着我。”
白承景笑道:“你忘记你师傅与你说过的话了吗?”
薛枫的师傅与纪无双是忘年交,临死前将薛枫托付给了纪无双。
薛枫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了,但白承景的话又没有错,只好木着脸点了点头。
白妤诺听了半天,又等了等,没等到白承景训斥薛枫。她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俏丽跋扈的小姑娘,皱起了眉头。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年纪轻轻医术高明,她的师傅是谁?纪无双又是谁?
白妤诺突然记起前不久白承景生病,就是这个薛枫来诊治的,而且两人都闭口不谈到底是什么病。
她旁敲侧击过谢诺和汤管家,可这两与白承景最亲近的人也都不知道将军那时候得了什么病。
白妤诺冥思苦想,她还没想出个结果,谢诺已经从军营里操练完士兵回来了。
“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呢?”谢诺浑身是汗,看见平时嘻嘻笑笑的白妤诺一脸深沉地独坐出神,脸上还被留下了‘痕迹’,好奇凑近道:“听说白天被将军骂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妤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来被骂的不轻呐。跟你一起打架的那位女英雄呢?”谢诺抹掉头上的汗水,左右看了一圈,“她出去了吗?”
“谁管她?爱去哪儿去哪儿,最好是别回来了。”
白妤诺没好气道。
谢诺见她气鼓鼓的样子笑了出来:“薛大夫那人挺好的,人小鬼大,懂得又多。你有空该与她多亲近一下,搞好关系。”
“亲近?我?”白妤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我跟她搞好关系?你是不是有病?”
“但我可听说将军发话了,你再这样跟她作对可要被赶出家门了。”
说起这个白妤诺的气焰又灭了,趴在桌子上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谢诺同情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闹着玩儿呢,将军对你那么好,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罢了。”
“才不是呢,”白妤诺闷闷道,“自从过来这边后,师傅对我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你想多了。”
“是吗”
被谢诺惦记的薛枫正跟着白承景在醉梦楼地下室治疗。
地下室一排排的柜子,满满当当都是药瓶和小匣子,摆的七零八落,大概只有薛枫自己知道各类药品放的位置了。
白承景闻着空气里五花八门的中药味。默默褪下衣物躺下。
薛枫从一堆物品中准确无误地找出针灸包,打开露出数十根粗细不同的长针。
就见薛枫扫了一眼,然后挑出了一根最粗的针。
白承景眨眨眼:“你不会公报私仇吧?”
薛枫露出笑容,在寡淡的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森:“当然不会。”
自己怎么会做公报私仇的事情呢?再说了,治病怎么能是公事?既然是私事,她爱咋报仇就咋报。
白承景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糟糕,今天肯定要被“蹂躏”一番了。
粗长的针扎进了他的胳膊,薛枫速度极快,一根又一根,转眼间白承景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刺猬。
薛枫捻着针尾,挑眼看他:“那个叫白妤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承景睁开眼:“怎么了?”
薛枫信誓旦旦道:“她肯定有问题。”
“你才见她几次,就能一口咬定?”
薛枫皱眉:“反正她闻着就是很奇怪。”
白承景听她这么说感到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