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慕令仪头都大了,一边走一边打听,最后总算是抓到了一个小宫女。
“刚才我瞧见景质子朝着长公主的宫中走去了,之后并没有见他出来过,想来这会儿应该还在殿中。”
小宫女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慕令仪就如同利剑一般的冲了出去,刚一进入到宁远的殿中,她就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整个宫殿里面太安静了,平时洒扫的宫女不在也就算了,就连宁远身边的大宫女都不在,整个宫殿静悄悄的,莫名的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慕令仪心头那一抹不祥的预感越发的浓郁,强忍着害怕慢慢走了进去,刚一走到宁远的寝殿,就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味道。
她心中大惊,连忙搜寻景云州的所在,就看见景云州正大喇喇的站在大殿最中央的位置,而他面前,则是宁远躺在椅子上面,身体软塌塌的耷拉着,身上布满了鲜血的场景。
“景云州!你做了什么?”
看到这样的场景,相信只要是个人都不会觉得景云州是无辜的,慕令仪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把他认成了凶手,几个大踏步就走了过来,着急的围着他转了一圈。
“我知道你对宁远有意见,可是她到底是当朝长公主,虽然她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确实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你也不能把她给杀了呀!”
她一边念叨,一边围着景云州转圈圈,最后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推着他就往外走。
“景云州,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来过这里,跟这件事情更是没有任何关系!”
她绷着一张脸,神色严肃到了极点。
景云州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她拔高了声音呵斥。
“赶紧走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若是等会有人过来了,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景云州的眉眼总算是有了一丝异动,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
慕令仪明明害怕得牙齿都在打颤了,可还是拼命的把他往外推。
“既然觉得我是凶手,为什么还要帮我?”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帮你帮谁?虽然我们两个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我也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肯定是宁远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所以你才忍无可忍,把人给杀了的。”
慕令仪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把人给推出去,顿时就有些恼了。
“景云州,你也知道我是在帮你,还不赶紧走?难道当真要等着别人来捉拿你,你再逃吗?”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传了一阵阵脚步声,慕令仪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麻了,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
“完了,这下是真的跑不掉了。”
景云州见她这副样子,面色总算是有了一丝松动,不动声色的和她并排站在了一起。
慕令仪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着判决。
来人正是太后。
说起来,她还是慕令仪引来的。
方才她原本是在休息,醒来之后就听说慕令仪来了自己的宫殿,之后又急匆匆的来到这里,因为担心她和宁远之间发生冲突,所以就跟了过来,却不想刚一进门,就看到如此有冲击性的画面。
太后身边的秦嬷嬷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冲过来把宁远扶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快叫太医!”
太后也意外地看了一眼慕令仪和景云州,慕令仪连忙解释二人的清白。
“太后娘娘明鉴,我们过来的时候,宁远公主已经遇刺了……”
太后听到她要帮景云州开脱,微微皱了皱眉头。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大宫女悄然探出一个头来。
“郡主殿下,您就不要为了质子开脱了,娘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探听过了,有人曾经亲眼看到宁远公主身边的宫女引着质子朝这边来,所以他并非是跟你一起的。”
那宫女不卑不亢,说出来的话条理清晰,却是不动声色的加大了景云州的嫌疑。
慕令仪有些着急,看着正在被太医医治的宁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宁远身上的血渍,和景云州干净如斯的长袍上。
“太后娘娘,我虽然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知道凶手肯定不是景云州,您快看,长公主身上的血渍是喷射开的,说明是有人正面将利器刺进了她的身体里,可是您再看景云州身上的衣服,他身上并没有一丝血迹,可以说明,凶手肯定不是他!”
慕令仪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格外的坚定,甚至整个人都挡在了景云州面前。
“太后娘娘,景云州虽然是他国皇子,可是他现如今就在我楚国境内,还要仰仗咱们的鼻息,令仪觉得,就算是他当真对某人抱怨已久,也不可能做出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来的。”
太后娘娘看了一眼慕令仪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