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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小太监当即上前,一个抱住叶容华乱动的手,一个将酒灌了进去,完全无视她目眦欲裂的脸。
叶容华双腿使劲地踢蹬着,一直用手指着季陶陶,口中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待毒酒入腹,她才慢慢地停止了挣扎,牙关紧咬,喉管枯干。又过得片刻,腿脚抽搐了一下,眼珠暴突,七窍血流。
季陶陶看着满目狰狞的叶容华,低低叹息一声,又摇了摇头,心中有些苍凉,做杀手果然没一个好下场,尤其是做高级黑的杀手啊。
她让那两个小太监收拾一下,自己慢慢地走出大殿,朝景福宫行去。季陶陶交给初秋一个药方,是景略为周子桢配的调养身体的方子,最近实在是折腾太多,需好生静养。
如今叶容华已除,谋害子嗣之事传遍宫中,德妃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周子桢刚好可以好好养胎。至于怀恩,如今正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之时,她应该也不敢轻易出手。
至于如何除去她,还要另想办法才是。她再三叮嘱初秋、初夏,小心皇帝身边的怀恩,才放心离去。
季陶陶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刚进了清风院,就看到景略、景焕两人正等着自己。让她没想到的是,韩长庚也来了,想来是害怕自己出事吧。
她嘿嘿一笑,走过去拍了拍几人的肩膀,又将皇宫内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韩长庚看着她一副男人做派,明明身高是最矮的,还去拍人的肩膀,真是好笑又好气。以前见她这般模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自从知道她的女儿身后,总是忍不住想纠正一下。
不能和男人勾肩搭背,不能和男人一起喝酒,不能和男人一起说笑,不能,不能,满脑子都是不能。
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魔怔,肯定是中了她的毒,用季陶陶的话说,他纯粹就是个老醋坛子,典型的妒夫啊,韩东君附体无疑。
这边想着,几人已经在室内坐下,韩长庚喝了口茶,才将心底燃起的小火苗镇压了。
过了片刻,当先开口说道:“既然小三已死,现在宫内的隐患也就怀恩一个了,她被派在皇帝身边,可以随时监视皇帝动向,又可以向叶容华传递消息,甚至在皇帝跟前帮叶容华说好话。
可以说叶容华升的如此之快,她功不可没,但同时也说明了皇帝对她应该是有些信任的。如今想要除去她的话,咱们唯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调虎离山。
小六擅长易容,武功稍微弱一些,虽说如此,在皇宫内动手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将他单独引出来,再处理掉他,以绝后患。”
景略沉吟半晌,也开口道:“问题就在于如何引她出来,她现在可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监,时刻跟着皇帝,不可能轻易外出的,也没有几个人能指使的了她。”
季陶陶摸着下巴,轻轻一笑,慢慢说道:“确实是没有几人能使派她,可惜她遇上的偏偏是我们,我们刚好在宫内有个盟友,还是个地位非凡的盟友。别人不好说,但她开口的话,怀恩定是莫敢不从。”
说罢,与韩长庚对视一眼,彼此彼此心照不宣。
景略见她如此,又不着痕迹地看了韩长庚一眼,心底隐隐有酸涩蔓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们如今变得如此默契了?感觉都要插不进去了。
景焕倒是聪明了一回,一拍大腿,当即说道:“你说的是夏皇后?我感觉自从春猎之后,她似乎总是在帮我们。庚殿下和夏皇后的关系,好像也不像以往那般剑拔弩张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景略听了他的话,又转头看向季陶陶二人,见他们两人唇边带笑,才知原来如此。
季陶陶赞许地看了景焕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景焕,没想到你也会有脑子开窍的时候啊。确实如此,只要让皇后娘娘下一道谕旨,说是景嫔娘娘受惊,对将军府颁些赏赐,让怀恩来将军府走一趟。
只要怀恩出来了,就算在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皇帝也不会怪罪皇后娘娘的,不过是个太监而已,怎么能跟龙种比,毕竟这是为了安抚景嫔。”
韩长庚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眼角余光看着她,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自己挑的王妃就是好啊,聪明有胆识,心里已经开始幻想以后的王府生活了。
景略瞥了他一眼,直接转向季陶陶,再次开口道:“就算是将她引出来,怀恩从皇宫到将军府,都是大路,而且街上人多,鱼龙混杂,想要下手不容易吧?真的打斗起来,太容易引起注意了。”
季陶陶似乎早就料到,当即挑唇一笑,自信地拍着胸脯,“这个交给我,我有办法将她单独引出来,你们只要在已定地点围攻她就行,就像对付十一那样,瓮中捉鳖。”
景焕一听说有事情要做,当即满面红光,笑了笑,“这些计谋啊什么的,我是不懂,我只要去抓人就行了。”
哎,你个傻大个哟,只长肌肉,不长脑子,也是心大的主。季陶陶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韩长庚看到她翻白眼,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她连做这种不雅的事情,也是如此可爱啊。
季陶陶若是知道他如此想,肯定会嗤之以鼻,丫的,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