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若凶手用另一个身份生活在他们身边,那婼儿不是很危险,当年船上的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人生存下来,对方会不会对她不利的。
她想起上次傅盈婼遇刺的事,一直都没查出来是谁做的,不知会不会是对方对婼儿下的手,但璋哥儿却叫她不要担心,婼儿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她自己愿意受伤。
什么叫她自己愿意受伤?
可璋哥儿又不解释,说时机成熟自会明白。
最近几天,璋哥儿更是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婼儿在她面前抱怨,说哥哥对她关心少了,不知忙些什么。
璋哥儿说他去查父母的事,谁都不能说,即使是妹妹,所以她只能替他隐瞒。
可眼看明天就是大婚了,他这个做哥哥还是忙得不见身影,幸好婚礼的事,有大房和二房帮忙操办,而皇帝又在这时候下了道赐婚圣旨,这不是故意给他们傅家添堵吗?
想到这些,她的心便寒了,婼儿嫁去晋王府,铁定沦为全晋京城的笑柄,而作为哥哥的却一点都不紧张,不担心,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找老伴商量,老伴要她别多想,因为他心里早就清楚,像晋王这样尊贵身份,不会只娶一个妻子,所以皇帝给晋王赐了个侧妃他并不意外,只交待老伴,叮嘱孙女嫁过去后,凡事都要小心,不要强出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回来跟他们说。
而许芷澜早就知道萧敬晟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也有心理准备,未来会跟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宠爱。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不爱这个男人。
所以,就算他把天下的女人都娶回来,她心里不会难过半分,只要他能让她拥有至高权力,能足够对抗得了蔺宸曜,她要把过去对不起她,侮辱过她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就行。
许芷澜重生后,就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像她这样优秀的女人,男人就该钟情于她,她很享受男人对她的倾慕,然而,蔺宸曜放弃了她,让她受到重生以来,最大的打击。
因此,她将希望投放在萧敬晟身上,他可以不爱她,但不能漠视她对他的付出,更不能做出让她难堪的事。
昨天来给她添妆的大家闺秀,大部分都羡慕着她嫁给晋王,日后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些羡慕,便被这道圣旨当头一棒打过来。
她呆了很久才缓过来,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她又不爱萧敬晟,她要的是那个至高无上、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上辈子萧敬晟继承皇位,这一世一定了是他做,所以,她安心做他的晋王妃便成,那些知她底细的人都死了,没有任何人威胁到她了,就算傅冠璋查到一些眉目又如何,那时她已是晋王妃了,只要她拒绝承认,谁又能奈何得她?
等她当上晋王妃,那些曾怠慢,给过她脸色看的人,她会慢慢的报复回去。
然而,她万一没想到,第二天的婚礼,她并没有如愿的坐上花轿,反而被她最爱的人送进了地牢。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离吉时还有一个时辰,萧敬晟穿着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骑着高头骏马,随着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一路来到鄂国公府门前。
鄂国公府内,到处扎花点红,装点的一派喜气洋洋。
许芷澜穿着一袭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火红的耀眼,长长的头发抚起,戴凤冠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哇,二姐姐好美哦!”
傅盈舞和傅盈雁也穿着一身彤红喜气的衣裳,看到打扮好的许芷澜,双眸瞪大,张开的嘴巴能塞下一只鸡蛋。
许芷澜没有理会她俩的惊赞,问丫鬟冰雁,“我五哥哥呢?”
听说昨晚回来一会,又出去了,让人带了一份礼单给她,是一些地契和店铺,说是他这些年私下赚的,之前他也送了些银票让她压箱底,可他这样做让她摸不透。
不,正确来说,这段时间她一直看不透他,以前他很容易在她面前露出情绪,所以他心里想什么,她都能看透,自神捕门存档库被烧后,他几乎都不回府,理由是存档库失火,毁了很多备案用的文书,现在必须重新整理。
她隐隐感觉到他在回避什么,可除了陪伴,在物质上他却丝毫没有亏待她,同时也让人关心她的身体状况,请宫里的太医进府替她看诊。
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她与他父母的死有关,肯定跑来质问她,而不是面对她时,眼里有宠爱也有无奈。
他说他很累,等有了结果再告诉她。
傅冠璋这样说,间接的告知她,他是在查父母的事,同时,并没查出什么。
也许是最近被一连串的打击,弄得她疑神疑鬼的,若他真查出什么来,还不送她去官府?
冰雁道:“五公子在你梳头时来了一趟,然后又出去了,但他说,在你上花轿前会回来的。”
傅盈舞安慰道:“二姐姐,五哥哥要背上你花轿,你就别担心,他那么疼你,肯定会来的。”
这时,外面有丫鬟匆匆走来禀报,说花轿已来到府门口,让新娘子准备好。
不一会儿,就听到前院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许芷澜紧张的攒紧了手。
她虽认定自己不会爱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