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世子爷来了。”忠仆还没起来领命,门外有人进来禀报道。
萧敬晟闻言,立即出声请他进来,然后吩咐忠仆先退下去,并叮嘱他密切留意东宫那边的情况。
蒋昊恒进来,看到萧敬晟第一句话就问:“太子的事是你让人做的吗?”他指的事太子回京路上遇刺的事。
萧敬晟平日挺敬重这位表哥,表兄弟俩感情很要好,故而没在意他的态度和礼仪,听到他的问话,点了点头,“正确来说,是我和傅二姑娘一起做的决定,原本是想借着瘟疫的事,营造一个亲民的形象,再将以前所做的善事顺势引出来,把瘟疫的事引到太子头上,等太子在回京的途中,派人乔装成山匪,趁乱杀了他。”
“之前不是说了,叫你不要掺和这些事情,特别不要跟她。”蒋昊恒道:“这个女人若不是因为她背后有个傅家,还真不是正妃人选,但她要做的事,就让她去做,到时出事了,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表哥的意思是要我利用她吗?”
“是互利,她不是想要正妃的位置吗?她想要这个位置,就必须要有坐上这个位置的能力,而这些天她所做的事,每一件都在拖我们后腿,太子的事,你能撇清就尽量撇清,别让人抓住把柄。”
萧敬晟无奈的摊开两手,“事到如今,还有撇清楚吗?洪州的事他们已查出来了。”
他原本派许抚司前去,是想他拖住赵东来查案,再把那些事情处理干净,不留任何把柄,到时即使怀疑是他,但也找不到证据,然后再给太子设个圈套,诬陷他谋反罪,可偏被萧敬炫一一化解了,还替他挡了一剑。
将他整盘计划打乱了,也不知道萧敬炫哪来的消息,每次他们行动前,都被他提前识破,做足了准备,现在只怕证据已在他手上。
所以,他才心急,想在他回京的路上,将他解决了,连同那些证据一起毁了,可谁知道,父皇派去护送他回京的御林军手身这么厉害,竟把那些杀手全解决掉。
“这事你放心,我会让人处理。”
“怎么处理,难道也像”瘟疫“的事一样,找人顶罪吗?”顶罪这事原本就不可靠,也会寒了人心,以后还有谁会忠心于他。
“你忘记了吗,我们还有一颗棋子,只要下棋正确,就能发挥到它的作用。”
萧敬晟皱了皱,“你是说洛云卿?”
蒋昊恒点点头,“她救了萧敬炫的命,想必能得到萧敬炫的信任,何况在洪州时,萧敬炫和她相处得不错,想必是美人计成功了。”
“我们都忽略了赵东来,他才是父皇派去调查案件的钦差,原本以为他也会随太子和萧敬炫一起回京,可他并没在队伍里。”
“你怀疑证据在他手上?”
“有这个可能。”
蒋昊恒道:“赵东来是傅家的女婿,动他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但不动他,我们会有麻烦。”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最后,萧敬晟道:“洪州的事若真没办法阻止,就这样吧,我想父皇顶多生一阵气,毕竟我是他的儿子,难不成他杀了我不成?”
“行,这事我回去跟父亲商量下,如何补救过来,再说,后天你就成亲了,是傅家的女婿,你若出事了,傅家不会置身事外。”
萧敬晟与傅盈婼两人一旦成亲了,傅家便与晋王府绑在一起,萧敬晟出事了,傅盈婼的日子也不好过,以傅家对傅盈婼宠爱,不会弃她不顾,再说,赵来东也是傅家女婿,这事傅家更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你这次婚事不但要大办,还要高调的办,让鄂国公知道,你对她的孙女是那么的重视,还有,迎娶阿敏公主为侧妃的事,就等这事平息了再办。”
因为上次萧敬晟在御花园与阿敏公主的事,已传回东吁国,东吁国王当然不能让自己宠爱的公主被人占了清白,所以要求皇帝给个解释,系铃还需解铃人,故而把阿敏公主配给萧敬晟为侧妃。
这事在瘟疫爆发时,大家心知肚明了,因为瘟疫的事发生,才暂且搁置下来,接着因太子遇刺,秦王受伤的事耽误了,但这道圣旨迟早都要下的。
只是蒋昊恒没想的是,赐婚圣旨在第二天就到了晋王府,婚期定在一个月后。
萧敬晟会娶侧妃,傅家的人早就有准备了,只是傅老太太疼爱傅盈婼,想到她嫁过去便要与一堆女人争丈夫的宠爱,心里甚不是滋味的。
她不盼望孙女夫家的家世有多富贵,只希望丈夫能疼她爱她,但晋王是皇室子弟,将来的人生必定是不平凡的,若不是皇帝赐婚,她真不愿意同意这门亲事。
如今,还要与一国公主共侍一夫,这公主虽为侧妃,可人家身份尊贵,规矩立也不是,不立也不是,但最终受气的还不是自己,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撮合她与蔺家那小子。
可现在后悔也迟了,两人各自有婚约,只能怪这一切都是命吧。
侍候傅老夫人的胡嬷嬷见她愁眉不展,就劝说道:“老夫人,你别想那么多,二姑娘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懂得什么才是该珍惜的,再说,她也长大了,会有自己的人生,我们不能一辈子扶着她成长。”
楚老夫人悔恨道:“我不就心疼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