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懿忍耐似乎逐渐达到了极限。
召开讨伐大会,拘禁神谕,随心所欲地制造危险都是他本人,甚至还想把责任转给不再使用能力的终雪吗?
终雪对反复的情况感到厌烦。
无论何时,感染者遭受痛苦都是因为她不慈悲,她要包容病痛者,如果出现受害者,就要立即治疗,没有拒绝的权利。
因此,每当需要的时候,人们就盲目地要求终雪发挥权能。
在没有婉怡的世界里,为了守住一个该死的游戏,要安分忍耐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要治疗那些不知感恩的虫子呢?
公子懿清清楚楚地命令道:“即刻出发!”他的身边依然有小病毒在游荡。
终雪看着它们,露出灿烂的笑容。
公子懿焦急地催促终雪,她满面春风,笑颜如春,“以前因为使用权能而把我关在冷宫的时候,现在因为不使用权能而发火,殿下不觉得惭愧吗?”
“放肆!”
公子懿爆发出一声呵斥。
终雪冷笑一声:“放肆?殿下是在跟我说话吗?殿下还不了解现在的局势吗?”
她的视线又落到公子懿身上,“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殿下知道的,北齐有婉怡,所以我选择屈服,我明白陛下假装疼我,也知道您是用婉怡给我拴上了项圈,殿下利用了亲妹妹。”
这就是皇上不断要求终雪和婉怡见面的原因,他们面带仁慈的说要成为好朋友,实际上他们打算以婉怡为诱饵,将终雪牢牢捆住在北齐,准确地说是皇室。
最终与婉怡成为朋友,在自己的脖子上戴上铁链,是一生中最愚蠢的事情。
偏偏这愚蠢的行为才是这一生中最有价值的事,终雪绝对不会后悔。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段时间把我的友情当作弱点来利用,殿下开心吗?”
“你竟敢亵渎皇族!”
一旁的公公提高嗓门,向身后招招手,这时,一名护卫跳出来,把剑瞄准终雪。
“你在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像改变急流的水流一样沉甸甸地落下来,启景和慢步走上前。
终雪也握住启景和的手,如果病毒暴增或感染了谁,就会很头疼。
在神谕能力迫切的情况下,护卫也想吓唬她,但他们却忽视了一些事情,公子懿最讨厌自己的东西有瑕疵,对他来说终雪显然是他的。
“放下剑!”
果不其然,公子懿的眉间涌起一股愤怒,拔剑的护卫看了眼公公的眼色,公公不知道有什么委屈,皱起脸。
终雪用毫不动摇的神情看着那情景,嘴角露出如履薄冰的笑,“殿下,您何必那么生气?”
她抓住眼前护卫的剑刃,使劲往自己脖子上推,手掌一阵刺痛,剑尾刺进了脖子,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咯噔!公子懿一个箭步冲上前,茶水洒了出来,“不要动!终雪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护卫握剑的胳膊变得僵硬,因为剑刃碰到了终雪的脖子,所以他不能轻易行动。
终雪得意地笑笑,刀刃别提有多锋利了,握着剑的手血流如雨,落下的血滴助长了花园里的紧张感。
“殿下害怕吗?害怕我会死吗?”
面对终雪的提问,公子懿皱起眉,眼神就像在看疯子一样。
而终雪爽快地决定做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