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诺不想搭理他,就生闷气似的想要运转元气,挡住那些让人生厌的眼神,但不知怎么,她用尽全力也只催动了一点点元力。
阮诺:“!!!”
遭了!
她从小马上摔下来的时候,疯狂运转元力,已经将元气耗光了啊!
阮诺的脸蛋儿瞬间惨白!
有元气时,她天不怕地不怕,但现在没有了元气,她还随时都会受到傅远哀的死亡威胁……
鱼鱼好怕!
傅远舟!
她得去找傅远舟!
这个念头在阮诺的脑海里闪过,但瞬间就被她掐断了,不行!她不能找他!不单因为他是坏人,更重要的是没有元气的她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很容易被傅远舟反擒啊!
怎么办怎么办?
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傅远舟主动找上自己呢?
咿呀!
阮诺眼睛一亮。
月底是阮老夫人的寿辰啊!别说傅远舟,便是太子和七皇子都会来的,谁让这是威武将军阮长君的府邸呢!
对!就是这个时候!
寿辰当日,她一定要想方设法地靠近傅远舟,吸取他身上的元气!
不过……这段时间还是太危险了,她该怎么熬过去呢?
阮长君?
阮诺忍不住偷偷地看了阮长君一眼,他虽然只是一个人类,但他真的好厉害的,要是能贴身保护我就好了。
感受到身侧炽热的视线,阮长君微微侧目,便看到仰着头、一脸仰慕地看着自己的小姑娘。
阮长君:“……”
他这个便宜妹妹是什么毛病?怎么总偷看他?
阮诺看了一会儿,就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阮家人丁兴旺,等小辈们给阮老爷见礼结束,再用膳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当人类好麻烦啊。
她夹了一块油亮亮的肉塞进嘴巴里,直将腮帮子撑得鼓鼓。
但这一口过后,桌上的人依旧鲜少动筷,即使吃饭,也异常优雅,阮诺坐在那儿,越发觉得别扭,偏又不想给阮长歌丢脸,只能小口小口地吃。
期间,阮老爷多次拿公筷给阮诺夹菜。
虽然夹来的菜都是素食,但阮诺还是把它们咽进肚子里。
瞎!
女主一家都是好人呀!
她刚露出甜甜的笑,一抬头就对上了阮长君饱含深意的眼神。
阮诺:“……”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一种自己要被他算计了的错觉。
是错觉吧?
她小心翼翼地吃完饭,发现并没有发生什么,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待晚宴散场,阮长歌才寻到机会和阮诺说话:“阿阮,马场的事大哥已经和我说了,你莫要怕,阿姐定会帮你讨个公道回来。”
说这话时,阮长歌声音微寒。
阮诺的身世是天大的秘密,除了那几位有能力查出蛛丝马迹的皇子之外,便是阮家,也只有阮长君和她知道。
所以对阮诺下手的人也只会在这几人中间。
而几位皇子中,废太子无缘大统,不必为旁人徒做嫁衣,三皇子与阮诺一母同胞,更是没必要出此下策,那动手之人便只是太子或者七皇子,亦或是二者都出了一分力……
阮长歌眼神微冷。
“嗯!”
阮诺重重点头,然后又想了想,问:“大哥哥说要让暗卫保护我,是真的吗?”
“大哥若是说了,自然是真的。”
“那、那我出恭的时候……”
阮诺怕死的小模样让阮长歌忍不住笑了一下:“放心,这种时候,暗卫不会偷看的。”
“啊?”
阮诺愣了:“那不成啊!万一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对我动手怎么办呀!阿姐,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坏!”
“莫怕,”阮长歌顿了顿,道:“明日我就去大哥那里,帮你求来一个女暗卫,绝对不会让你再受惊的。”
一听这话,阮诺也放下了心。
“阿姐!你真好!”
“对了,”阮长歌忽然道:“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去学堂了。”
阮诺愣住,惊喜道:“真的吗!”
咦?
不对呀,我为什么不能去学堂了呢?虽然我听不懂夫子在说什么,但我还是很喜欢学堂里的氛围啊!
“月底是祖母的寿辰,你要提前准备寿礼,”阮长歌停顿了一下,又道:“也该早日学习礼节了。”
阮诺:“???”
还要学?我不是已经学了吗?那个天天板着脸的教管嬷嬷不是天天让她笑不露齿吗!
阮长歌像是猜到阮诺想说什么,只笑了下,道:“见了香嬷嬷,你自会明白。”
阮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隐隐猜到这是阮长君交代阿姐的事,不然怎么她刚吃完饭,就要有人来教她礼节呢?
不过教就教吧,又不会少块肉不是。
但很显然,阮诺低估了这位香嬷嬷。
嬷嬷四五十岁年纪,脸上永远挂着得体的笑,哪怕打阮诺手心的时候,她微笑的弧度都半点不改,她让阮诺走小碎步,还让阮诺低声说话、笑不露齿,又让阮诺细嚼慢咽、只浅尝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