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去请府医过来,夫人浑身发烫。”萧季风一脸急切。
谢思烟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过就是弄了几个汤婆子放在被窝里,多盖几床被子。现在满头大汗,装出虚弱的样子。
昨晚她和萧季风想出的办法就是让她装病,这个她拿手,只是她怀疑平庆帝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同意萧季风推迟几天出发。
萧季风却很有把握,他在平庆帝的心目中就是个爱妻之人,现在妻子生病他推迟几天定然没有问题。
试探杨泽粼也不需要多长时间,最多试探两次。
如果他只是把前人的画作吹嘘成是自己的画作,这件事也就过去,要是真与幕后黑手有关......
府医的速度很快,把完脉疑惑不解,明明从脉象上没有问题,为何病人会满头大汗,脸色潮红,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夫人怎么样是不是风寒?”萧季风一脸自责:
“昨夜夫人就一直蹬被子,开始我还能帮她盖回去,后来睡着了也没当一回事。唉,都是我不好,昨夜就应该让你看看。”
“大人,请恕老朽无能,实在看不出夫人得了什么病?夫人的脉象平和,却满头大汗,还一阵阵发冷,确实有点奇怪。”
“不就是风寒吗?你照着风寒的药开不就得了?”
“大人,从脉象看夫人并没有得风寒,药岂可乱吃?”
府医是个责任心很强的大夫,坚决不同意萧季风的做法。
“要不你按风寒的药方先开几贴药,试过后不行,我在另想办法?”
“这......那好吧,我先开一天的药不行就得再找人瞧瞧。”
府医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萧季风的方案,毕竟他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清楚,外面的大夫不是他自吹,能胜过他的没几个。
萧季风见府医同意骑马去了皇宫。
他与平庆帝讲了谢思烟的事情,并表示夫人生病,他实在不放心,而且这人一生病,变得格外粘人。
平庆帝是过来人,年轻的夫妻谁不是如此,只是没想到萧季风夫妇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这样。
他心里有些羡慕,大手一挥又多给他三天假。
萧季风心里直乐,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谢思烟多相处几天。
他回到萧府将这个消息告诉谢思烟,
“哦,现在我可以起来不用装病了?”
萧季风见谢思烟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之色,心里有些失落,不过马上便恢复过来。
“其它的不用装,不过还是得躺在床上装装样子,就像喝了药身体好转但是还没有痊愈的样子。”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去试探杨公子?”
“事不宜迟,我马上去。”
萧季风道完便往外走,谢思烟很想跟着一起去,看看他是怎么试探,可惜她还得躺在床上装病。
萧季风一路来到杨泽粼的摊位前,正好有个人要写家书,杨泽粼坐在椅子上,按着要求写信。
他站在旁边没有出声,而是认真观察,见杨泽粼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做事一丝不苟,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等杨泽粼忙完才发现站在旁边的萧季风,开始有些惊讶,后又恢复平静,“萧大人找我有事?”
“我想买几幅画,上次在你这摊位看到几幅画还不错,今日得闲再过来看看。”
“那你随意挑挑,难得萧大人能欣赏我的画作,这是我的荣幸。”
“杨兄过谦了。”
萧季风走到画前,好像随意道:“这幅是江南的景色,杨兄去过江南?”
“游学时去过,江南的景色不错。”
“咦?这是云山?”萧季风指着一幅画面露惊讶之色。
“是啊!当初去江南时听当地的百姓说云山有蛇妖在修炼,当时我也是好奇,便去那一探究竟,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萧季风试探道:“杨兄还真幸运,那云山里有铁矿,歹人在那里偷偷开采多年,幸好杨兄去的时候没有遇见,不然性命堪忧。”
铁矿的事官府已经出了公告,只要识字必然知道这件事情。
“我看到告示时也吓了一跳,还好我没遇见。”
杨泽粼面色不变,萧季风走上前一步,靠的近一点仔细听脑中传来的声音。
【铁矿一向是左护法负责,从来没有出过纰漏,这次却被你识破,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在帮你】
萧季风脑中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看不出什么。
“铁矿的幕后之人在云山挖了多年,也不是什么人?”
“萧大人都不知道,我这个平头百姓怎么可能知道。”
【铁矿是我父皇发现的,父皇过世后便交给我】
萧季风脸色大变,怕露出破绽赶紧买了一幅画告辞离开。
他并没有回萧府而是直接去了齐府,路上他一直想不通杨泽粼话里的意思。
杨泽粼不是英国公的嫡孙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