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爷说说?”谢思烟一脸心虚。
【我最近是不是太松懈?这么明显的错误都会犯,幸好渣男没发现。不过我对他在江南的事情真的没兴趣,唉,只能装作喜欢的样子】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渣男的女人难上加难】
萧季风瞄了一眼身边的人,心里暗道,他早就知道了好吧,就算没有读心术,以谢思烟的表现没发现才是不正常。
只有做女人难吗?做男人不也一样难,做个心里喜欢夫人,夫人又不喜欢丈夫的男人,才是难上加难。
“江南本来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但是经常有水患,朝廷拨了大量的银子修建河堤,只是......。”
萧季风将自己到江南的所闻所见说了一遍,同时痛斥那些贪官污吏,他正讲到兴头上,旁边响起熟悉的呼噜声。
许是他的声音带有催眠的作用,谢思烟才听没多久就觉得眼皮很重,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萧季风眼皮重重一跳,他讲的有这么无趣?刚才还说睡不着的人,才听了个开头就睡着了?
他忿忿不平的转身背对着谢思烟,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只是刚才他讲得太兴奋,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又转身看着身旁打着呼噜的谢思烟,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才觉得解气。
一早醒来,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洗漱过后,匆匆吃了几口,来到墨云堂的书房,将《雁山图》一卷乘着马车去了齐府。
“你来干什么?”齐怀远语气不善,在他看来萧季风就是过来炫耀,实在可恨。
萧季风没有理会他的态度,而是将手里的卷轴递给他,一脸严肃。
“去你的书房再谈。”
齐怀远看他的表情凝重,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是正色道:“随我来。”
到了书房齐怀远将门一关,“可以说了。”
萧季风将画放在书桌上,打开指着画,“你看看这幅画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齐怀远走上前一看,没发现问题不解道:“这幅画不就是一幅普通的画,有什么问题?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杨泽粼年少时游学去关外画的,思烟无意中买了下来,我一看见这画总觉得哪里不对,你再仔细瞅瞅。”
“游学?那就是二十多年前画的?”齐怀远一边说一边看着画。
他端着画陷入沉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了,这座塔不对。”
“这是大雁塔没错啊?”
“层数不对,我去过大雁塔不是这画上的七层而是九层。”
“九层,我记得以前书上记载是七层?”萧季风对自己的记忆非常有信心。
“那是前朝记录的事情,这座塔之前的确是七层,但是在四十五年前发生了火灾。”齐怀远解释道:
“后来在第二年重建,当时有人提议建九层,取九九归一的意思,我在二十五年前去过,听当地人讲过,所以印象特别深。”
听他这么一解释萧季风也想起来,有一次同僚喝酒,将自己去过关外拿来炫耀,特意说了大雁塔的事情,当时他不屑一顾。
现在想想他一看到画就觉得不对,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杨泽粼为什么要撒谎?”萧季风的疑惑也正是齐怀远想问的。
齐怀远想到一个可能,他之前一直觉得铁矿的主人藏在他身边,这个杨泽粼会不会与铁矿有关。
不过就凭一幅画实在太牵强,他还得找更多的证据。
“你想到什么?”萧季风见他脸色微变,以为他有新的线索。
齐怀远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萧季风目瞪口呆,“你是怎么从一幅有问题的画联系上铁矿?”
齐怀远不能告诉萧季风他重生的事情,上辈子李太师能联系上问天门估计就是杨泽粼帮的忙,不然以李太师一介文官是如何联系上江湖神秘帮派?
他在江湖上这么多朋友都找不到问天门的人,李太师却能找到?他估计上辈子是问天门找景王合作,其中顺带除去萧季风。
“大胆推测懂不懂?”齐怀远瞪了他一眼。
萧季风想到在书房见到的谢思烟笔记,更加怀疑齐怀远也看过,
“你是不是......”
他本来想问你是不是知道谢思烟的来历?想了想还是没说,直接转移话题。
“你这推测没有其它的证据,很难成立?再说,如果他真的和幕后黑手有关,那这幅画他为何要给思烟?”
“这的确非常奇怪,这幅画定是在四十五年前画的,也不知出自谁之手?如果杨泽粼是故意给表妹,他想暗示什么?”齐怀远想了想,
“莫非他也身不由己,想借着这幅画当做敲门砖?”
“要不我们试探一下?”
“你有办法?”
“我先试试看。”萧季风想到读心术,他可以试一下,如果杨泽粼真的与幕后黑手有关,他的读心术必然能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