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季风将梁知府与柳宵分别关押,又分别单独审讯,齐怀远也一直在旁听着。
他越听越迷惑,萧季风好像掌握了很多线索,却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每次都是靠猜?
比如审问梁知府,他明明才刚抓到他,却知道他与京城的户部侍郎欧佑有来往,每月定期会送钱过去。
再比如柳宵,他并没有柳宵与狱卒林镶的通信罪证,但审问林镶时却能找出柳宵?
齐怀远当初就怀疑萧季风可能和他与谢思烟一样,也有奇遇,现在对这点更是深信不疑,只是到底是什么奇遇他还没有摸透。
萧季风知道齐怀远会怀疑,但是他不在乎。
只要他不说,谁会知道?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秘密,谢思烟不是也有?
还有齐怀远,当初听谢思烟的心声,前世他并没有回京。
今世还不是从边关回来?还和他抢谢思烟,定是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个男人互相猜疑,谁也没有点破。
晚上萧季风为儿子和齐怀远接风洗尘。
“爹,这次太危险了,那个问天门真可恶,你赶紧派人将这些刺客都抓起来。”萧千策一边吃饭一边在说问天门的事。
萧季风皱了皱眉头,现在是用膳时间,怎可边吃边聊?看来策儿在齐府用膳也是这样,太没规矩。
他刚准备出口呵斥,看到对面的齐怀远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到嘴的呵斥又咽了回去,心里暗道。
策儿这也是关心他,这时候呵斥岂不是会让他伤心?
“这些江湖帮派的确可恶,竟然视人命为儿戏。能铲除最好,只是这问天门非常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萧季风也很苦恼,他原本以为可以通过刺客的心声知道问天门的位置,就可以将它一网打尽。
没想到刺客也不知道门派的具体位置,每次任务都是飞鸽传书。
“这问天门我倒是听说过。”齐怀远思索片刻,继续道:
“这是个神秘组织,江湖上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只知道大约在三十五年前它就突然出现。”
“没有人知道这个帮派的位置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问天门的门主是谁?”
“只知道它是个杀手组织,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问天门就会接。”
齐怀远将他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前世他与李太师连手,李太师请的就是问天门的杀手。
“不知道具体位置如何接单?”萧千策很是好奇。
“听说问天门制作了一种黄金做的金花,只要拿到金花问天门的人自会找上门。”
“那怎样才能拿到金花呢?”萧千策这句话也正是萧季风想问的,两人齐刷刷的看着齐怀远。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这些还都是听道上的朋友说的。”齐怀远一脸无奈,他知道的就这些。
“切,我还以为你知道的比我多,看来也不过如此。”
萧季风出言讽刺,这些明面上打探得到的消息他也能掌握。
本来还以为齐怀远这种三教九流都有熟人至少知道的比他多些,没想到不过如此。
“萧大人有能耐自己打探去啊!再说刺客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我,听说问天门只要接了单就一定会完成任务,你还是自己小心点。”
齐怀远幸灾乐祸,“别又在阴沟里翻船,等人来救。”
“你......”萧季风一时哑口无言,他这次要不是提前听到谢思烟的心声,知道自己会溺水身亡,也不会提前学会游水。
但是现在这个害他的刺客被抓,下次他还真不知道问天门会派谁来刺杀他,偏偏他现在的读心术要在一尺之内才能听到。
他要是不小心点还真有可能让刺客得手。
“不是吧,还有人会来刺杀爹?那爹岂不是很危险?”萧千策焦急的望着萧季风,
“爹,要不我留下保护你,你别看我才学武不久,但我天赋不错,武功已经大有长进,你现在有危险,我呆在你身边你会更安全。”
萧季风被儿子的一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儿子虽然蠢点但孝心可嘉,刚想夸两句,却听到儿子道,
“爹,你身边的护卫身手太差,这次就差点让刺客得手。”
“你是读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还是我来保护你更放心。”
这是他儿子吗?虽然说的是事实,但老子不用面子吗?
当着外人的面说老子的缺点,是不是脑子里少根筋?果然这蠢儿子就是要好好打一顿才行。
萧季风心里这么想手上也是这么做,拿起筷子敲在萧千策的头上。
“你怎么话这么多,以前教你的食不言寝不语都忘了,好好吃饭,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哦,我知道了。”萧千策耷拉着嘴,应了一声。
“呲,有些人自己是弱鸡还不让人说。”齐怀远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