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管有点太高估他自己了。虽然他离墙壁很近,但陆队长后发先至,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把他踢出一丈多远,险些没把一身的骨头给摔散了。
他还趴在地上唉哎呀呀的,陆队长一脚踩在他的右腿小腿骨上。随着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伴着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何总管四肢俱废,被人拖死狗一样给拖走了。
“侯爷……”陆队长舔了舔嘴唇,低声喊道。
“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镇远侯无力的摇了摇手。
门开了又关上,屋里就剩下他一人,静静的思索着。
直到蓉夫人找上门来质问他,为什么要把何总管给抓起来,他才从沉思中醒过神来。
这些年,是不是自己真的做的很失败?他满心悲哀。
自己可以说是全身心的都交给了她。可她这些年,除了索取就是抱怨,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她。
确实,自己的确是有所亏欠,但他自认这些年,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在女人方面,他也不曾逢场作戏。家里虽有几个妾室,那也都是她主动给自己纳的,也不是自己要的。
可是让她管家,就管的这么乱七八糟。就连家底,都差点给下人给搬空了。还有那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儿子,看着就来气。
看到这家伙,再想想廖文成虽然一身布衣,却依旧光风霁月的模样,不禁叹气。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在管家跟教养孩子方面,蓉蓉跟林慧相比,终究还是差了点。
看她居然还想给那烂人求情,镇远侯的心里就火冒三丈。
平常,他当然会照顾她的脸面,有些事,当说也就不说了。
可今天,有些话真是不吐不快!
蓉夫人看他真的生气了,顿时就软了下来。“侯爷妾身是真想不到,他居然做了这么多错事!不过妾身还得求个情,好歹留他一条性命,以后妾身见了舅舅舅母,也总算有个交代。”
“罢了!”镇远侯叹了口气,“我会留他一条狗命。不过他贪污的银钱,必须一文不少的给我吐出来。”
一队队军士涌入何总管在城南的宅子,里面的女人孩子,还有几个丫头仆役,都被剥了外衣圈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何总管的女人哭着喊道:“我家老爷可是镇远侯夫人的表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呸!一个下人,也敢自称老爷!”被她拉住的军士一口唾液喷她脸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你知不知道你家男人的事犯了?”
“啊?他犯了什么事?”那女人顿时呆住了。
“哼哼,一个管家,居然有这样的宅子和这么多女人,你就不想想,他的钱哪来的?”那军士冷笑道。
“还有,他暗里勾结歹人,陷害候府公子,后来还买凶杀人,不管哪一条,他都是死罪一条!”
“你们啊!就乖乖带着,一会官府人牙子就来了!”
“啊!”女人立马瘫倒在地。“这个杀千刀的,你要害死我们呀!”她大哭起来。
被官府发卖,给人做奴做婢还是好的。要是卖到青楼妓坊,那这辈子就完了。
在一家人哭天抢地里,何家人被押着从长街走过。随之何总管陷害大公子,还买凶杀人的事情就张扬开了。
“我#,牛啊,连自家的少爷也敢算计!”有人惊叹不已。
“屁,你是不知道内情!那家主母是后娘。后进门却有个比嫡子还大的儿子,这里面的东西你自己想去!”有人不屑的道。
“哦!”一旁的人就有觉悟的,“原来是要铲除绊脚石啊!”
“哈哈哈哈,你才想明白啊!”
“那他一个管家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呵呵,那谁知道呢?保不齐这里面还有什么事呢!”
这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不多时就传遍京城。
宫里的荣昌帝也听到羽林卫打听来的消息,点头笑道:“这廖侯真总算没有一条路走到黑,还算有救!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后院都治不了,谈什么治国平天下?”
“陛下英明!”大内总管太监笑眯眯的恭维道。
“嗤”荣昌帝笑着骂道:“你个马屁精,这就英明了!”
这消息宋家自然也听到了,宋承业立即给夫人写信,把这事详详细细的跟夫人汇报了。
宋夫人看了信,就笑着跟宋弘盛道:“这些天,京城里这个热闹啊!”
“娘是不是想爹了?”宋弘盛含笑说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夫人心里泛起一丝羞涩来,“赶紧去吧!把消息给杜姑娘送过去。哦,还有这个。”
她递过来的,正是镇远侯给宋承业的那个小庄子的地契。
“还给廖世子吧!”宋夫人摇头叹息,“这还是先前廖夫人的陪嫁庄子,如今,也被拿出来送人了。”
她真是为那个女人不值!廖夫人林慧,她们当年也是见过的,极好的一个夫人,美丽温柔又聪慧,可惜就是遇人不淑。
“行,那我去了!”宋弘盛接过地契,转身往外面走去。
也不乘车,就那么信马由缰的骑着马往杜家庄行去。
此番,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