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远侯亲自坐镇之下,候府侍卫全力施为,没用了半天功夫,这群人就通通交代了。
“好!现在,可以去把何总管抓起来了!”镇远侯沉声说道。
“侯爷,侯爷,你怎么把何总管给抓起来了!”蓉夫人带着廖文雄,直接就往外书房而来,结果被陆队长给拦下了。
“死奴才,滚开!”廖文雄大怒,对着陆队长胸口就是一拳。
以他被酒色淘空了的身子,这一拳打过来,就跟打在铁板上一样,反而把自己的拳头硌的生疼。
身上没受伤,可陆队长的心里,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自己在外,好歹也是七品武官。在候府公子的眼里,就是一个奴才?不禁心里已萌生去意。
“你说谁是奴才?”镇远侯大怒,冷声喝道。
廖文雄对父亲,还是有点惧怕的,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蓉夫人却白了镇远侯一眼,“侯爷,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看把雄儿都吓着了!”说罢,还安慰的拍了拍自己的儿子。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蓉夫人赶忙说道:“侯爷,你怎么让人把何总管给抓了?这府里里里外外的事,没他可不行啊!”
“是,他确实挺能干的!”镇远侯点点头。
“那侯爷就放人吧!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蓉夫人笑着说道。
“他就是太能干了!”镇远侯沉声说道:“他都能替我决定,我的儿子哪个该留下,哪个该除掉了,还不算能干吗?”
“侯爷!”蓉夫人听着这话不对,心里有点惊诧,“这不会吧!”
“呵呵,他可是接二连三的拿出重金收买杀手,对付文成,人证物证都在,铁证如山。”镇远侯冷声道:“或许夫人也该给为夫我解解疑惑才行。”
“什么?”蓉夫人不禁有点慌张起来。
“他不过是一个府内的下人,是怎么能在城南买得起三进的大宅子?还娶了七八个小妾,生了十几个孩子?我是不知道,做下人还能这么潇洒?”
“夫人,我觉得啊!他这日子可比我要好多了!我这出生入死几十年,居然还不如一个下人过的舒服呢!”
“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贪了这么多钱?”蓉夫人惊诧的叫了起来。
“哦,夫人你居然不知道?”镇远侯冷冷的看着她。
“侯爷!”蓉夫人忽然大哭起来,“都是蓉蓉的错,是我太相信他了。可我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多恶事!”
“行了!”镇远侯没好气的道:“知道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跟你说,这家伙谁也别想求情。敢这样算计本侯,真是狗胆包天!”
“那侯爷准备怎么处置他?”蓉夫人怯怯的问道。
“这个,你就不管了吧!”
“侯爷,不是妾身想保他。只是我舅舅家,也就这一个独苗。”蓉夫人哭着说道:“看在我舅舅的份上,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呜呜呜呜!”
“夫人的意思,就是你的表哥比我的儿子重要了?或者是,这本来就是你的意思?”镇远侯紧锁眉头,冷冷的盯着她。
话说,她跟这个表哥,似乎也太亲近了些。说起来老早之前,他就看那人不顺眼了。不过就是看在蓉夫人的面子上,让他几分罢了。
可这次,谁叫他伸的手太长了!都敢插手自己的家务事。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
我廖峥嵘的儿子,还由不得你一介下人动手动脚的。
不但是你,谁也不行!
昨天连夜提审何总管,他倒也痛快,直接就把自己如何陷害廖文成,又买通杀手欲致其余死地全部交代的一清二楚。
话说他交代的这么痛快,不但其他人很惊诧,就连镇远侯也感到很意外。
“凡事总有个理由吧?”镇远侯看着瘫在地上,跟死狗别无二致的何总管,沉声问道。
“侯爷,”何总管消瘦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我的富贵荣华,可以说都是依靠着夫人才有的。这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说句大不敬的话!文雄少爷,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如文成少爷。”何总管叹了口气,“将来若是文雄少爷成了世子,那我这积累的这些家业,就可以安安稳稳的传给后世子孙。”
“可若是文成少爷,他对夫人有成见,自然对我们这些跟夫人一心的下人,必定是除之而后快。”
“既然是这样,那我倒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从源头解决问题,不就好了!”何总管笑了起来。
“所以侯爷也别问了!文成少爷跟菊仙姨娘的事,是我安排的。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让他陷入昏睡。然后打晕菊仙姨娘,把他送进去,剥了衣服放在一起。”
“当然,我还偷偷的把消息透露给夫人的丫头小兰。夫人那人侯爷也知道,咋咋呼呼的没什么城府,只要小兰一说,她一定会忍不住过来的。这样一来,这事情就捂不住了。”
镇远侯心里恨极,抓起桌上的白玉镇纸就扔了过来。
“侯爷!”陆队长赶忙把何总管一脚踢出去,才没有被砸个头破血流。
“侯爷,一个贱人,没必要污了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