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凝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小时候的种种。脸上传来痒痒的感觉,苏以凝不悦的低哼,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
朦胧中看到一个巨大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苏以凝睡眼惺忪,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男人出声,“醒了?”
低哑带有磁性的嗓音唤回了苏以凝的思绪,眨了两下眼睛才看清男人的面容,深邃眼瞳下的两坨黑眼圈甚浓,还有新冒出来的胡渣,也没有清理。
是他一直在照顾她?
苏以凝怯怯的探问,“你,一晚没睡?”
男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退烧了,还有哪不舒服?”唐祁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苏以凝摇头,她只觉全身无力,累得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得到确认,男人终于舒了一口气,骤然起身,淡声说道,“吃饭。”
看着唐祁御就要离开,苏以凝立即出声,“唐祁御,谢谢你。”
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男人脚步一顿,本不想说什么,但似是想起什么来,哑声说,“只要你以后睡觉不磨牙就行了。”
随即“砰”的一声,一扇门隔绝了他们二人。
苏以凝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耳畔男人的
声音不止,浇灌着她每个神经。
磨牙?
嘤嘤嘤,她什么时候睡觉会磨牙了?!
太丢人了!嘤嘤嘤。
苏以凝一把拿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哭天喊地。
苏以凝一番收拾之后,托着疲惫的身子下了楼。前夜她睡觉之前只是觉得头有点昏,想着闷点汗出来就会好的,没太在意。
当听到屋内有说话声的时候,沉重的眼皮不受控制的塔拉,根本就睁不开眼,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果不其然,她还是荣耀的发烧了!
昨天她只是跟门口保镖瞎说的,没想到就遭到报应了,苏以凝决定了,以后一定要三思而后说,要打赌也千万不要拿自己做筹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比如昨晚,嘤嘤嘤,糗大了。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优雅不失风度的喝着粥,相比半个小时之前见到他的狼狈模样,此刻的他,胡渣没了,黑眼圈也淡了许多,无论从何处来看,完美得挑不出半分毛病。
许是记着唐祁御之前那句“磨牙”的话,苏以凝寻了处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但看着清一色的白粥,瞬的没了胃口。
这也太清淡了吧。
唐祁御看着他们之前的距离,蹙眉,墨瞳
一瞟,落在不远处的张伯身上,张伯一个激灵,即刻将苏以凝面前的碗筷移了位置。
放在了离男人最近的位置上。
苏以凝凝着张伯一番摄人的操作,望着不动声色的男人,暗暗说了句:幼稚。
苏以凝挪到了唐祁御的身旁,望着毫无能挑起食欲的白粥,委屈地看着男人,“老公,你看我都生病了,嘴巴苦苦的,能不能给我换成其他的?”
唐祁御放下手里的勺子,目光凝着她,嘴角扯了扯,一把拖住她的脑袋,堵上她的嘴,将嘴里的粥顺了进去。
轰!
苏以凝脑袋一下子就炸了,脑子空白,双手不断推拒着他,但男人力气太大,小女人的动作,如同挠痒痒,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直到看着苏以凝咽了下去,男人才松手,说了句不明意味的话,“还苦吗?”
苏以凝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唯有摇头,“不苦了,谢谢老公。”
谢你大爷的,侃油还侃得这么理直气壮,还这么多人看着呢。
抬头,除了背过身的张伯,其余一个人都没有,但这也不行,苏以凝一肚子闷气。
唐祁御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心情大悦,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挑起了
半分。
“自己吃还是……”
苏以凝赶紧说,“我自己吃!”
傻子都知道后面那句是什么。
唐祁御离开时还不忘叮嘱张伯,苏以凝白眼瞪着他,但在他回眸之际,某女立即安分喝着粥,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晚些时候,趁着所有人不注意,苏以凝偷溜去了昨天雪人那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哭咧雪人不见了,半点痕迹都没有。
苏以凝奇怪,当即唤了张伯,“张伯,这里的雪人呢?”
张伯听着声音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时候,匆匆赶了过来,却没想到问的是这个问题。
他面色犹豫,像是有哪些难以启齿的话语堵在嘴边一样,久久不出声。
“是谁做的,自然也是谁毁的咯。”
声音由远及近,顾江寒穿着暗灰色风衣,手里提着药箱,冒着冷风走来。
顾江寒,御华庭的私人医生,听说还是鼎鼎大名顾家的独子,在医学界所谓是可以横着走。
张伯和蔼道,“顾医生来给夫人看病了?”
“嗯。”顾江寒点头。
顾江寒长的也好看,只是这种帅气与唐祁御的不一样,他给人一种吊儿郎当、花心公子的感觉,而唐祁御却是给人一
种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顾江寒看着她露出来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