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他会这么好心?”想起刚才将她拒挡门外,还有那只藏獒,苏以凝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伯绕了几条廊,打开红木雕花门,没有意料之中的寒风袭过,外面的景,让苏以凝瞪大了眼。
半人高的雪人,胡萝卜做的鼻子,黑色小球的双眼,还有那个垂下去的嘴巴,粉色的帽子在落雪中染上一层白色。
张伯为唐祁御说话,“爷一向很好,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听许枫说,爷今天是软了心的,那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这不,今儿一回来,就亲手做了这个雪人。”
唐祁御是一个洁癖十足的人,当看到他在捣鼓这玩意的时候,张伯惊呆了下巴。
苏以凝撇撇嘴,低声道。“什么不善表达,就是在给他找借口,他分明是霸道不讲理,随意打人的混蛋。”
“夫人在说什么?”
张伯没听清楚。
苏以凝一愣,违心道,“雪人,很好看……”
她可不敢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张伯是唐祁御的人,她可不相信张伯不会去告密。
她怕死,她惜命!
“只是夫人还要离你那个老师远一点,爷眼里容不得沙子……”
张伯没多想,继续说道,但看了看时间,突然道,“爷要喝茶,夫人
您看……”
张伯欲言又止,苏以凝警钟顿起,看什么?
“啪!”的一声,二楼传出摔东西的声音,一行人接连被赶出了书房。
苏以凝明白了,她这是要被人拿起来当枪使了?立即摇头,“不行不行,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苏以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没跑几步,刚下来的许枫像是得到张伯的暗示,现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以凝在众人威逼利诱下,走到了书房门口,透过门缝看见里面的惨状,苏以凝软了腿。
“我先去换件衣服……”
张伯他们挑眉一笑,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御爷不会嫌弃的。”
他不嫌弃我嫌弃啊!
“张伯!”
书房再次传出声音,吓得张伯后背冷汗直冒,求天求地,不如求面前这位夫人,“夫人,您就行行好,我年纪大了,我心脏病,经不得吓。”
许枫看着说得一脸胡话的张伯,他有心脏病,怎么没人知道?
张伯看见苏以凝有些动摇,打开书房的门,将苏以凝推了进去,许枫见势,也将手里的文件塞进了她的怀里,作出拜托的姿势,顺便将门关上。
苏以凝看着紧闭的门,欲哭无泪。
唐祁御听见声音,并没有抬眸,只是有一下
没一下的翻阅着面前的文件。
苏以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挪到男人的身旁,感觉到异样,唐祁御古墨色的眼瞳一缩,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怎么在这?
男人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气,“你还知道回来啊?”
苏以凝听着他在对自己发气,心里有着丢丢委屈,“这是我家,我不回来,我还能去哪?谁叫你不让我进来,我怕是南城第一个翻墙回家的女主人。”
“藏獒好玩吗?”
“好玩?”说起那大家伙苏以凝就来气,“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见不到我,它太凶了,要吃了我。”
说完,苏以凝强挤出眼泪,朝着唐祁御眨巴眨巴眼睛。
就这?
他看不出她的伎俩,他还是唐祁御吗?
男人冷不丁地说了句,“演完了?”
演?苏以凝气得差点翻白眼,一点调调都不懂,看见女生掉眼泪不应该哄的吗?
是她跟时代脱轨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还有白天的时候他这么对自己,她都还没来得及生气,他就比她还生气,什么道理嘛。
被人拆穿,苏以凝也没心思演了,直接将这次的任务摆出来,“茶是张伯给你的,还有这个,许枫好像急用。”
唐祁御挑眉勾唇,大臂揽住她
的腰身,苏以凝坐在他的腿上,“给别人当说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苏以凝如坐针毡,她动一次,男人腰上的手劲就重一份,知道挣扎无果,苏以凝也就放弃了。
“我能说什么?”
唐祁御对她的动作很满意,好心提醒,“安轩……小情人……”
苏以凝撇嘴,“他是我的老师,别一个小情人小情人的叫,影响不好,再说了,有你在,我还需要什么小情人吗?还是说,你在怀疑你自己?”
唐祁御看着她,脸上的委屈劲尽数落在他的眼底,他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说的这么大胆!
“还有啊,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打人,他又没做什么,万一你真把他打残了,我还不得以身相许,替你赎罪,得不偿失,不值得。”
男人墨瞳一沉,单单扑捉到了四个字,“以身相许?”
“假设假设,没有的事。”苏以凝立即认怂。
怂怂更健康,更健康。
唐祁御高傲地说了句,“量你也不敢。”
“不敢不敢,我胆子小。”苏以凝憨笑,趁他高兴,马上将文件打开,“劳烦御爷签个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