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烧得再旺,终究有熄灭之时。
卫兵们成功突入了最后一个还在抵抗的建筑,一个负伤的暴徒见卫兵闯入,便想点燃房间里最后一罐火油。但卫兵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个箭步上去,将刀尖刺入了他的腹部。
“贫民窟的暴徒已经被我们全歼,不是死就是逃,他们再也没有能力作乱了。”领队军官得意洋洋地对前来询问战况的钦差吹嘘道,但钦差只是给出了领主大人的命令:“东门遇袭,你带兵前去增援。”
“那这里的军功怎么办还没统计完呢。”军官有些不满。
“领主不会亏待忠臣。”
待军官领着士兵们离开了贫民窟,钦差在心里说道:“几个暴民的人头能值多少想钱想疯了。”
城门口的塔楼上,五十人长小心翼翼地趴在女墙的垛口上,观察着大道和远处的城区。
“火灭了。”五十人长自言自语,随后他起身看向城外,还没有援军的迹象。
只能想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了。
军官领着疲惫的卫兵们出现在了大街上,队伍乱糟糟的,他只好花了不少时间整队。为了防止被伏击,他特地让军队以战斗队形在街上慢慢行进,对于疲惫的士兵们来说,全副武装、神经紧张地走着,自然也算不上什么休息。
等到靠近城门,前来的卫兵们只发现了地上的死尸和血迹,他们身上的装备和衣服被扒的一干二净,就好像是被一群乞丐袭击了一样。
“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军官还是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大人,该不会是那群暴徒见取胜无望,便直接扒了装备跑路了这城门还大开着,说不定是跑出城了。”
军官转过来看着他的下属们:“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回答,军官只看到了他们疲惫的神色。
“希望如此,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见卫兵们还在前进,五十人长握着刀柄的手攥得是越来越紧,自己让敌人认为这里有埋伏以拖延时间的计谋算是破产了。
“在hen主的庇佑下,团结一心的十个勇士可抵心怀异志的千军万马。胜利,属于我们。”在自言自语之后,五十人长起身开始给自己仅存的下属们安排任务。
首先是人数对比,五十人长这边,能继续作战的红头不过二十出头,而赶来的卫兵们,他不知道数量,但肯定比己方多。而质量,己方自然是不需赘述,对方看起来也不差,人人披甲,应该是常备军甚至是宫廷卫队,至于具体状态,无法具体观察而无从知晓。
他只能按照最坏的估计来制定作战方案。
目标就一个:保证城门是可通行的,哪怕是己方全死光了,援军在城门关闭前抵达便算胜利。
五十人长突然想到了塔楼顶上的弩砲,塔楼还有一些石弹储备和火油储备。
“你们十个随我来,在底下设伏,你们十个上去,操作弩砲和放箭,用弩也行。”
在草草交代完任务后,两队人便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几个负责操作弩砲的红头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塔楼顶部,随后先是将弩砲的方向对调,然后和弓箭手们一起将石弹和火油运了上来,堆在弩砲旁。
“hen主保佑。”在祈祷之后,弩砲射出了第一发石弹。
打歪了,一旁的民房屋顶被开了个大洞。
“操,妈的,暴徒就埋伏在前边。”军官看见了石弹朝自己飞来,但又打到民居的全过程,心理有些波动。他抬头看着那台方向已经转了过来了弩砲,虽说这台弩砲无法改变必输的局势,但若是操作得当则可以给己方带来巨大伤亡。
至于塔楼里的其他物资,他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便直接忽略了。
若是队伍像现在这样排成紧密队形,慢慢前行,则会给对方的弩砲创造机会,只要有一发石弹落在头上,就会给队伍造成打击,人员伤亡是次要,关键还是心理上的。
可若是把队伍散开吧,虽说可以有效避免远程火力的打击,可这就没法有效应对伏击了。
军官只恨自己不是领主,可以随意调动全城军力,这样自己就不会被这个问题困住了。可他要是派人回去请求增援,先不说自己的队伍站在这里要挨几轮石弹,其他同僚们会怎么看自己领主又会怎么看自己若是这次战斗有友军部队加入了,那战功又要怎么分
“不管了,拼了。”军官咬咬牙,然后下达了两个有些自相矛盾的命令:“全军保持队形,快速向前推进。”
然而这支经过贫民窟消耗的部队可没法完美地执行他的命令,行军速度比起之前快了一些,但队伍也愈发不齐整了,还有一些士兵掉队。
一声陶罐破裂的声音,然后是火焰燃烧和人类惨叫,军官没有回头去看。
“还不错。”塔楼上的十夫长看着自己的战绩——火油罐砸到了队伍后面,火焰扑上了几个掉队士兵的躯体,很快就将其吞噬。
“不能再往下调了,只能找东西垫起来。”一旁负责调整弩砲的红头则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那就找东西垫起来!”十夫长随后用剑将一旁装着石弹的木头箱子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