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有。”
鸿胪寺卿应了声后,把手中的东西奉上。
不等魏良仁转交,朱允熥从鸿胪寺卿手里接过,摊开放到了朱标的桌上。
七拐八绕的,哪儿的都有。
“父亲,既有我大明的商船,朝廷恐就不能坐视不管。”
现在是朱标坐镇,朱允熥计划就是再周全都先禀报朱标,不能越过朱标抢先做主。
见朱允熥就了计划,朱标抬手道:“卿先回去安抚好商贾,孤会尽早拿出办法的。”
鸿胪寺卿领命退出。
朱允熥随之便道:“父亲,航线这么长怕不只有一拨啊。”
从大明海岸线一直延到旧港了,除非长着三头六臂,不然不可能抢了这么大面积的商船。
“你咋想的?”
朱允熥想了想,才道:“大明水师打过最大一场仗就是鄱阳湖水战,之外的很长时间再没有大规模用过兵。”
“无论是从装备还是军卒战斗力上,都很难与那些靠海吃饭的海盗相比。”
“况且,大明刚刚开海,对海外的情况不够了解外,海外也没有设补给站,绝对不能轻易出兵。”
“儿子的意思是,最好是采用怀柔之策,先拉拢能拉拢的,建大明的补给站外,也可发展雇佣关系,由他们负责保护来往商船。”
郑和的海船一时半会还办法成行,派遣水师出去不见得一定会输,但至少是有战败风险的。
现在的大明各方面的实力都能碾压海外各国,又干嘛非得去做有风险的事情。
“倒是可行。”
“具体可有方案?”
朱标沉吟片刻,又问了一句。
“还没有。”
“锦衣卫和侦察营那里零零总总报了上消息,但儿子还没来得及整理。”
拉拢谁打压谁,这不是张口就能来的额,还需多方面考量再做决定。
“那就快去整理。”
朱标神色一变,抬起头催促。
“儿子马上去。”
朱允熥从乾清宫出去,把方成洋和于广勇叫到了一块。
目前两人都是指挥使,干的也都是一样的活儿。
少了当初的竞争关系,再见面也能心平气和打声招呼。
“大明进出的商船被劫的很多,你们探听的消息有哪些?”
于广勇之前也是锦衣卫出身,他带出来的和留在锦衣卫的相差不了多少,两人的消息极有可能会冲突。
这样的情况,谁说谁有利。
“殿下”
两人不相上下,异口同声开口。
“你说?”
两人默契十足,依旧先后出言。
“方指挥使先说。”
于广勇是他的人,只能让他吃亏了。
“是。”
“沿海诸国都是大明藩属国,对大明都比较臣服,在国君交替时都会奏请大明予以册封,因而对往来于大明的商船多有支持。”
“只有旧港爪哇满者伯夷灭了三佛齐,引发了国内大乱,在三佛齐的汉人推举了一个叫梁道明的做了新国王。”
“还有个叫陈祖义的,举家犯事逃到旧港,先是在渤淋邦国麻那者巫里手下为将,在麻那者巫里死后自立为国王。”
“他手下海盗上万人,战船数百艘,不仅经常出海劫掠,还会抢夺过往商船,沿海诸国苦之久矣,无不叫苦连天。”
方成洋也不再含湖,毫不犹豫讲了一堆。
在讲完之后,主动让出机会。
“老于,剩下的你说。”
方成洋这指挥使做的还算圆润,不会一下把路全都堵死。
“我说就我说。”
“另外,除陈祖义这伙实力最强的,剩下的零零散散的便哪都有了。”
“最为突出的两股,便就是那些流浪的倭寇,以及以船为家的疍民了。”
“但无论是倭寇还是疍民,抢夺的基本都是那些落单的小商船,疍民是因本身没那个实力,而倭寇则是因有实力的都被那些大商船招募走了。”
说到这,方成洋应是怕错过关键内容。
在于广勇之后马上补充,道:“殿下,那些倭寇武士熟悉海上航路,且被那些商贾引为座上宾,这绝不仅仅刚刚招募。”
“而且这些人都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上了商船就是商人,下了船就是贼寇,据可靠消息所知,大明的倭患多是出于他们之手。”
不能保证沿海诸卫一定纯洁,但至少大部分是没有问题的。
而那些倭寇却能如履平地劫掠,这可绝不是因卫所军卒的无能,而是因这些倭寇的武装力量太强。
像那种到了海外都只敢抢落单船只的,又岂能有那个能力敢登岸劫掠。
说到正题上,于广勇也不嫌方成洋抢了他的话,只是道:“殿下让卑下多注意安南,卑下也打听到了消息。”
在这个事情上,朱允熥给于广勇和方成洋两人都吩咐了。
方成洋估计也打听出了些消息,但这次却选择闭口不言,没多说一个字。
只听于广勇继续,道:“外戚胡季牦掌了权,那老国王迟早得被弄死。”
对于安南的情况,朱允